住吴霞的手。
小人儿止住眼泪后，睁着大大的眼睛，抽泣道：“快、回来~”
周大嫂子摸了摸她的头，“好。”
跟着过来的人有男有女，有看热闹的，有跟周大嫂子交好的，有大队里心实在的，还有舒母她们。
一群人冒着雨，浩浩荡荡地去了知青所。
舒珉乔抱着吴霞，对村医道：“李大爷，麻烦你给我家乘子看看，他刚才后背撞在石头上了，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
李大爷今年快六十岁了，祖上是开医馆的，传到他这得有五六代了，打小就跟在他爹身边给人看病，在东河村行医有四十多年了。
“过来吧，把上衣脱了，我瞧瞧。”
陆乘不动。
李大爷瞪眼睛，“干啥？”然后又看向舒珉乔，“你确定他是撞了后背？我怎么瞧着像撞了头呢？”
舒珉乔抿着嘴笑，陆乘瞟了一眼旁边，指着那间带隔帘的屋子道：“去那屋检查。”
李大爷啧了一声，嫌他事儿怪多的，然后领着他走了进去，拉上了帘子。
舒珉乔跟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一声闷哼。
“没啥事，家里有没有药酒？”
陆乘答道：“没有。”
李大爷掀开帘子，走到对面柜子拿了一瓶药酒出来，然后又回了那屋。
“一瓶一毛五。”
说完，他往陆乘的伤处倒了一些药酒，就开始揉按。
没一会儿就拿着药酒又出来了，坐在桌子后边。
随后陆乘也穿好衣服出来，“钱晚点给你送来。”
李大爷在一旁本子上唰唰唰记上。
陆乘坐在舒珉乔身旁的凳子上，几人开始无聊的等。
舒珉乔突发奇想，看了一眼怀里睁着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吴霞，便对她道：“乔姨叫你数数好不好？”
吴秀此时插话道：“乔姨，我小妹会数数呢！她能数到20，可厉害啦！”
舒珉乔不禁惊讶，“那你们认识数字吗？”
吴秀摇摇头，“我爹妈都没上过小学，没人教我们。”
“来，乔姨教你们。”
舒珉乔拉起两个小姑娘的手，用手指在她们手心里写了一个1。
“1像铅笔细又长。”
“2像小鸭水中游。”
“3像耳朵听声音。”
“4像小旗迎风飘。”
“5像秤钩来买菜。”
教了一遍1-5后，又带着她们复习了一遍。
吴秀不断重复着顺口溜，然后兴奋地看着舒珉乔，“乔姨，我会啦！”
“哦？那我来考考你？”
吴秀点点头，十分自信。
舒珉乔在五个数字中随机抽取，吴秀每一个都答对了，最后一次在她手心上写下数字时，怀里的吴霞突然出声，“3。”
几人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就见她拉过舒珉乔的手，按顺序边写边说数字，竟一个都没错。
吴秀学会了，但是反应慢，或许是还不够熟悉，有时会卡住，要背一遍顺口溜才能想起来。
但吴霞竟然每一个都认识了！
李大爷在一旁也是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