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本就腰酸背痛的舒珉乔更痛了。她赖在炕上不起,陆乘便把饭菜端到炕桌上让她吃。
吃完又躺下了。
舒珉乔做了几天懒人,然后闲不住又爬了起来,去镇上买了几斤棉花。
回来后用之前剩的布做了两套新的棉袄棉裤,还让陆清帮忙做了两双棉鞋。
她家的独生鸡不下蛋了。
这是舒珉乔这几天才发现的。
这鸡是陆乘分出来时带过来的,年纪挺大了。
她忍痛,让陆乘宰了它,吃了顿香喷喷的鸡肉。
然后又去别人家抓了只小鸡过来。
现在天冷,舒珉乔怕小鸡冻死,就把它安排在屋里住下,等大一点了再放到鸡棚去。
这小鸡崽好像把她当成了妈妈,每天跟在舒珉乔身后跑来跑去。
有一次陆乘没看见,差点把它踢飞。
结果它记仇了,只要看见陆乘过来就啄他。
十一月份的第五天,空中飘下了雪花。
院墙已经砌好了,因为熊在冬天冬眠,所以也没有砌的太高,大概一米五左右,主要是用来防野猪的,还用木板拼接做了大门,木板很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野猪的一撞。
陆乘正在后院盖洗澡间,一间两个屋子,干湿分离,干的那边小一点,主要是可以换衣服。
他还买了几块红砖铺在洗澡间,不然土地打湿后成泥就白洗了。
趁着雪下的不大,陆乘赶紧把剩下的一部分盖完,接着等晾干后给地龙烧上火,烤一烤就可以用了。
陆乘在盖洗澡间的时候,舒珉乔正在西屋腌酸菜。
她第一次不太会,便让周大嫂子过来教她。
这会儿刚把缸封上,俩人坐在东屋看雪聊天呢。
舒珉乔抓了几把榛子。
“哎,你小叔子真被辞了啊?”周大嫂子好奇问道。
见她点头,便又问,“咋回事啊?听说还让人打了?我看他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养伤,偶尔出来还总是一副阴森森的表情,吓人得很!这村里都传遍了,说他得罪领导被赶回来了。”
那天来通知陆家的人也不是悄无声息来的,旁边邻居听见了,就给传了出去。
“不是什么大事,辞了就辞了。”
周大嫂子倒是愁了起来,“那工作多好,你说说,咋还能得罪人呢!”
吃了几个榛子后又叹道:“也是,陆风这小子不太稳当,好像读书读傻了,说话办事都不过脑子,指不定哪句话就给人得罪了。就是可惜了,不然有这样一份工作,找对象啥样的找不着?”
舒珉乔感到好笑,“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跟村里婶子似的,啥都操心。”
“嗐,闲的吗!我娘家那边有个亲戚是镇上的,她家姑娘长得漂亮又能干,原本还想给陆风介绍介绍的,但是后来陆婶子说他不着急,我就也没提。”
舒珉乔道:“提了也没用,他心思都不在这上面,而且人家倡导自由恋爱,不兴搞相亲那一套。”
正聊着,陆乘提着工具回来了,一开门带进来一股风冷。
“得了,我得回去了。”周大嫂子下炕穿鞋,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想起陆风,舒珉乔便问陆乘进展如何。
“那小子还算没笨到无可救药,虽然有点坎坷,但目前来说还算行。”
舒珉乔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要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拉下有背景的副厂长,那他早就干到头了,哪里轮得着陆风。
“你还是让他多注意些,人家副厂长又不是吃白饭的,他一个二愣子哪能搞得过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