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中连那些有些刻意的笑意都消失了，空荡荡的，让霍司韫莫名地烦躁起来。
敏感的霍一心显然也注意到了程潇一的不对劲，怯生生地开口：“妈妈你应该……站起来把爸爸的包包接过来呀……”
程潇一淡淡看了她一眼，顺从地站起身，生硬地伸出手。
“欢迎回家。”
霍司韫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几分。
霍一心皱了皱小鼻子，眼睛瞬间泛起了红。
但她还是勉强挤出笑脸，笑嘻嘻地扯着程潇一的袖子晃了晃：“嗨呀！家家酒果然不好玩，心心也不喜欢，姐姐我们还是别玩了！”
可下一秒，手中的袖子就被猛地抽了回去。
霍一心怔了怔，终于按耐不住，落下了金豆豆。
看来姐姐不喜欢心心，不能做心心的妈妈了。
霍司韫顾不上分析程潇一的怪异举动，连忙将啜泣的女儿抱了起来，深深望了愣在原地的程潇一一眼，便转身上楼。
程潇一僵硬地目送他们离去，轻轻攒起拳头。
吃了李思睿给的药后，她果然没有再产生异样的感觉了。
可如今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罩在一层玻璃里一样，虽然她想要给心心安慰，但是话到了嘴
边，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尤其是看着霍司韫那个有些指责的目光，一些记忆的片段犹如走马灯一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霍司韫将霍一心送上楼下来时，就看到程潇一蜷缩着身子，痛苦地捂着头倒在地上。
“程意！”
霍司韫连忙两三步跑到她面前，将人轻轻扶起。
“你今天怎么了？”
程潇一迷茫地抬起头，药物的副作用让她的脑子一片混沌，几乎无法思考。
隐约间，她似乎捉住了什么被她丢弃的东西。
霍司韫正要给林云溪打电话，就听到怀中的人低声呢喃着什么。
犹豫了片刻，霍司韫还是俯下身，想要听清程潇一的需求。
可程潇一口中只是在反复呢喃着一个名字。
“阿韫……”
霍司韫手心紧握的手机在这一瞬间落在了地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在听见的那一个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脸上的表情在这个瞬间变化万千。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和一一幸福甜蜜的那些日子里，那个时候，一一也总是这样“阿韫”“阿韫”地叫他。
开心的时候，她
叫自己的时候，尾音是微微往上扬的，不开心的时候，尾音是往下垂的，撒娇的时候是嗲嗲地叫他，总是会转好几个弯。
每一次听见她叫自己“阿韫”，他的心都会一颤。
霍司韫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程意，一个和一一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有着和一一一模一样的声音，还叫出了这样的称呼。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和痛心，他刚刚总觉得像是看见了他的一一。
霍司韫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程意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这样凑巧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又为什么和他的一一这么相似？
他把怀里的女人放在了沙发上了，缓缓吐了一口气，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一片清明。
他给林云溪打了一通电话，简略地描述了一下程潇一的情况。
“又是上次的那个成年女性？”林云溪刚结束一个门诊就接到了霍司韫的电话。
他本来是打算今天下班后，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