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已经把两人带走了。”
流艳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轻声开口。
“嗯,知道了,你先走吧。”
沈言肆眼镜盯着窗外,回了一句。
流艳望着那人的背影,明明同往常无异,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一种孤寂的悲戚感,没有再多说说什么, 悄然的离开了办公室。
沈言肆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杯咖啡,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手里的咖啡已经从滚烫转冷,双腿也僵直了,但就是一动都不想动。
十分钟之前,苏雁来了电话,说姜稚鱼已经醒了,医生也检查说了没有什么大碍,当时她还说了一句话。
她说,言肆,小鱼现在并不想见你,如果可以的话,在她彻底好起来之前,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我能感觉到,她对自己还活着,真的很失望。
“但我能感觉到,那种巨大的绝望,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她在求我,求我放任她安安稳稳的离开,求我让她如愿的去死……”
所有人都在说,说她想去死。
死,他不敢想如果她真的死了会怎么样,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番话
,他就心如刀割,如果她真的死了……
心脏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窒息感,一阵阵猛烈的钝痛快要让他不能呼吸,他猛地灌了一大口咖啡下去,冰凉的液体通过喉咙流向胃部,脑子清醒了不少,可心口那种痛感却愈加强烈。
他拿出手机, 拨了个号码出去。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打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悄悄地走进来。
沈言肆瞧着他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样子,觉得奇怪,“你是做贼么?穿成这样?”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看重的就是人生安全了,要是被有心人看见,给我下毒怎么办?”黎桥摘下墨镜,一边从宽大的大衣里往外掏文件袋,一边开口说。
“我的地盘,你慌什么?”沈言肆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从里面掏出的厚厚的一叠文件。
黎桥哼了一声,从旁边抽出椅子在沈言肆对面坐下,“不是我瞎说,您的那位未婚妻心思可深着呢,指不定在帝世就有她的眼线,要是让她知道你一直在调查她,我估计也会被一车撞死。”
沈言肆捻着茶壶的手一顿,抬眼,“什么意思?”
“能远
程篡改行车记录仪的黑客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但是最近,我查到了其他很有意思的。”
黎桥翻出其中一份文件,上面记录的是一桩车祸。
霍盼儿。
沈言肆的眸子闪了闪。
“据我所知,这个霍盼儿是一位律师,她应该跟我一样,都在调查五年前的车祸,她很聪明,也把目光放在行车记录仪上,但她行事并不隐蔽,应该是被发现了。”黎桥往后翻了一页,递到沈言肆面前,“这桩车祸做的很干净,看似是关乎车子性能的刹车上出了故障,但是实际上,是有人刻意做了手脚,我联系我警局的朋友弄到了点资料,这辆车的底盘和刹车确实不是原装的了,但我没有过多的权限,能拿到的资料就只有这点。”
“这件事我知道。”沈言肆皱眉,当时曲逸提过,他们也觉得这件事蹊跷,查过,但是线索最终还是断了,警察那边也判定为非人为的事故,保险公司赔了一点就不了了之了。
黎桥点点头,也不讶异为什么沈言肆会知道,只是说,“这件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五年之后,也有人在密切的关注这件事,在有意无意的中断线索
隐藏当年的真相。”
“真相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