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那种话,沈言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疼。
“那么多医生,花费了整整六个小时才把你救回来,你现在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
沈言肆想让自己放软语气,但说出来的这句话偏偏又生硬的不行。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硬生生的把姜稚鱼心里还没能灭掉的怒意彻底点燃,她的目光游离在沈言肆和姜德海之间,突然勾着唇冷笑了一声,眉梢间有极其淡的不屑。
“逼我去死的是你,现在不让我死的也是你,沈少您这是什么癖好,以折磨人为乐趣?难道您就想看着我,一辈子在你的折磨下,屈辱不堪的活着吗?”
“你!”有些话死死地绷在唇齿间,深呼吸之间,他压下胸腔的情绪,“你先不要动气,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沈言肆这副态度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姜德海,站在身侧悄悄地看着沈言肆的情绪,眸底有种不易察觉的审视。
姜稚鱼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放声肆意,即便喉咙处连着舌根疼的要命。
“沈少这又是做的什么戏?做给谁看的?您可千万别看错了,我是
姜稚鱼,是五年前企图害死您心思的女人的杀人犯!”
病房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就连姜海瑶都没再出声,刘秀秀更是被沈言肆周生冰凉寒冷的气息吓得缩在角落。
“姜总,请您离开, 以后也请您不要再过来打扰。”语罢,他的目光落在脸色阴冷的姜稚鱼身上,“我也走,你,刘……”沈言肆蹙眉思索片刻,继而开口,“照顾好她。”
语罢,他率先走了出去。
姜德海想到自己还有事求沈言肆帮忙,怒气横生的瞪了姜稚鱼一眼,然后堆着笑意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病房安静了一阵子之后,刘秀秀小声嘟囔。
“沈少这么聪明的人,记性原来这么差吗?我昨晚刚介绍了自己,今天就忘了……”
姜稚鱼听在耳朵里,没有吭声。
沈言肆不是记性不好,而是对于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会用心记罢了,当年她刚认识沈言肆的时候,是足足追在他身后一个星期,才勉强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
“我叫姜稚鱼,是出自一句诗,船上听呼稚,堤南趁漉鱼,记住了吗?”
——
“沈少,我知道张雪进帝世之前签了合同,违约金多少,我来出,只希望您能出面
到警局,让我把她保释出来。”
沈言肆在前面走的极快,姜德海在后面踉跄着都跟不上,直到沈言肆停在电梯前,他才勉强跟上。
其实张雪怎么样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张雪肚子里的那个,说不定就是他们姜家以后唯一的男丁,他可不容许这中间再出什么意外。
沈言肆看着他挡在电梯前的身子,有些不耐,“这些小事,我向来不会过问,况且这次帝世也是秉公办事,她张雪是这次企图强暴案件的主谋之一,就应该承担相应的代价,倘若姜总想替张雪开脱的话,大可以请个律师,把这个案子搬到法庭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的话,说不定张雪还能出来。”
现如今,落在姜德海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要么,让张雪伏法在牢里待上几年,要么,就是请律师开庭,交给法官来审判,只是这样的话,姜德海和陪酒女的佳话只怕是要传遍整个a市了。
对姜德海来说,无论是哪个,都是不可取的。
“何必把事情闹大呢?只要沈少您代表帝世,点点头就行的。”姜德海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试探性的开口,“况且,我们姜家和沈家以后是要结秦晋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