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江托着她身体,拍背安抚:“没事了。”
臻臻也吓白了脸,无措的看向马邢。
马邢看着面色煞白的何欢,他也是没想到她这么怕水,没去怪臻臻,毕竟她也只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替他做事。
梁斯江抱着何欢上了岸,想将她放在椅子上。何欢眼中惊惧未退,还抱着他没松开。
梁斯江只能抱着她坐下,让人拿了条毛巾过来,披在何欢身上,擦着她脸上的水渍,温声安慰:“不怕,有我在,没事。”
渐渐回温的身体,让何欢意识慢慢归拢。视线聚光,何欢发现自己正坐在梁斯江身上,他赤着上身,肢体摩擦,两人距离亲昵到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
何欢立马从他身上起来,怀里温度陡然抽离,梁斯江心生遗憾眼底闪过黯色,但面上神情不变。
梁斯江说:“我找医生给你看看。”
何欢摇头:“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臻臻也过来道歉:“欢欢,不好意思。”
看到她,何欢就想到那股窒息和绝望,她没发怒,只是声音很淡:“以后别再替人做主。”
话落,臻臻表情一僵,脸露尴尬。又偷瞄了眼梁斯江,她看不透,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马邢。
马邢揭过话题:“去换套衣服出来吃饭。”
湿腻只要还在,何欢就无法忘记那恐惧感,她回房冲洗,换衣服,吹干头发,才从房里出来。
刚出门,就见梁斯江在门外等着。
何欢微讶:“你怎么没敲门?”
“不想打扰你。”梁斯江说:“没事了吧?”
何欢说:“没事。”
梁斯江问了句:“你怕水?”
何欢实话:“我溺过水,对水有阴影。”
梁斯江说:“以后有害怕的,跟我说。”
这个话题并没继续,何欢岔开话茬,“走吧,他们肯定都在等了。”
等何欢再出现,臻臻都不好意思再往何欢面前凑。她也没主动打破这份尴尬,都是今后不会再见的人,她也不想花那心思维持没必要的关系。
一顿晚饭吃的相安无事,饭后,他们约着明天去马场骑马。
梁斯江跟何欢说:“我妈精选了好几匹汗血宝马,明天带你去骑。”
迎上他真切的眼神,何欢没拒绝:“好。”
梁斯江眼底蕴着笑。
吃完饭,原地休息会,何欢就回房了。
深夜。
何欢觉得被子里有滑腻的东西在她腿上游走攀爬。
很凉,很湿。
何欢手伸被子里一摸,满手湿滑,下一秒手指刺痛,她立马甩手,连带薄被一起甩下床。
月色洒入,将床上景象照的清楚。
何欢瞳孔聚缩,汗毛乍起,脸色巨白,吓得失了声。
满床青蛇,密密麻麻多到数不清,全都盘踞她身上,发出嘶嘶声响,她手指被青蛇咬了口,变成两血孔。
好些条青蛇还顺着何欢裤腿往里爬,她浑身颤抖的尖叫出声。
其中一条细长的青蛇,顺子裤子钻出,蛇头忽然变成陈致白的头。
他立在她眼前,吐着蛇信子,直勾勾看着她,神色森森,下一秒,张嘴朝她扑来。
惊恐将何欢逼醒,猛地睁开眼,眼里惊惧未退,一把掀开被子,被下什么都没有。
何欢呼吸急喘,心跳狂跳不止,咽着口水,额头满是潮湿。
……
京城,乐色。
陈致白眼前的平板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一段何欢和梁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