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生下来就是金尊玉贵般的长大的,四五十两搁在以前也不过是外出与友人欢聚一场的花销。
突然想到以前的生活,贾赦恍惚地觉得离他有些远,就在这时,后方有人叫他,起初他以为是错听了,不想从后面蹦出几个人,重重的巴掌印拍在他身上,差点让他抱不住刚买的书本。
“你行啊,恩侯,原以为你在家守孝呢,不想在这看到你,怎么样?与咱们一起去喝一杯。”来人其中一人嬉皮笑脸地道。
又一人看到贾赦手里的书籍,夸张地道:“哎哟,恩侯果然不一样了,什么时候沾染了一身书生气?瞧现在是开始认真看书了吗?”
“瞎说什么,你自己不想着上进,还不能允许恩侯上进?恩侯现在可是响当当的荣国府的当家人,不像你我还在父母羽翼下拿点小钱喝点小酒,怎么样?恩侯今日请客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给贾赦说话的机会,一律推嚷着贾赦,要往街边那处酒楼而去。
贾赦有些郁闷,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人这么聒噪呢?他站住脚,蹙着眉头扫视了一眼这一大群人,都是他以前喝酒逛戏园子的朋友,都是京中各家各户不上进的子弟。
“不过是几个月不见,怎么的大家一起合伙坑我呢?”看大家表情讪讪的,贾赦摸了摸鼻子,说道:“别给我说戏园子、酒楼那话,哼!我守孝不代表我不能出门,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在孝期犯戒?然后皇上夺了我的爵位才高兴?”
贾赦扫视了一眼这些朋友,总觉得大家的表情有些假,眼神都在飘,是他看错了吗?
“以后再请诸位喝酒,现在真不行。”贾赦在每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还有事呢,先走了,你们若是有事可来荣府找我,对了,我又得了一个儿子,因为孝期没大办,没通知你们,上门记得带礼物啊!”
那些人本也只是打趣,对于守孝这种事情,在意的人在意,他们又不是在意的人,不过既然贾赦在意,他们自然不能挑贾赦的虎须。
“嫂夫人生了?可平安顺利?”他们是记得贾赦的太太怀孕,贾赦最后与他们一起喝酒时,一直在喝闷酒,担心生病卧床的父亲,又担心怀象不好的妻子,后来荣公的丧礼上,他们也出席了,可惜那时候贾赦忙碌,他们根本与他说不上几句话。
“恭喜恩侯,下次上门拜访给侄子送大礼。”
贾赦与这群猪朋狗友叙旧说了好一会话,这才抱着自己买的书回到马车上,马车内贾赦一脸深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随手翻了一本面上的书籍,虽然没怎么细致地看进去,但是刚才那种不适的感觉一下子没有了,贾赦懒得去想太复杂的东西。待马车回到荣府,抱着一叠书籍欢欢喜喜地回了东院,从他离开到回来,不超过一个时辰。
这方贾政和贾珍这一对在书铺里可就各有不同,贾政是已经习惯了,贾珍呆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从何处下手。
经过这些时日的忙碌,书铺前方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就差书楼。然而书楼装修比较费时费力,而且还必须得保证更好的质量。
眼看着整个书铺和书楼进入正轨,贾政开始考虑书铺里的桌椅板凳等等的样式,他想定做与众不同的设计。
贾珍在书铺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方,见工匠们也不理他,贾珍还有些委屈,作为宁国府唯一的嫡长子,他可是从小被众星拱月的,到这却被小小的工匠给忽视了,贾珍有些不知所措,又想到下午回去叔祖母会询问他的功课,贾珍想了想,这样下去似乎不行。
厚着脸皮,贾珍主动与最近的工匠套近乎,工匠确实是忙,又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匠人的地位比较低,贾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被娇惯的少爷,他们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