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泽的眉心越皱越紧,眸底暗潮汹涌。
这些伤痕都泛着红,一看就是刚伤的。
做饭的时候烫伤的?
仅仅是为了讨好他?
他抬起头,女人小脸上的期待不减,像是受伤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这么希望他吃?
他伸手接过筷子,夹了一块黑中透红的不明物体放进了口中。
咸、苦、涩,瞬间在味蕾中爆发,但都掩盖不了浓重的焦味。
他硬着头皮吃了一些,放下筷子,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从出现在餐厅到离开,愣是没有说半个字。
安思乐从薄君泽接过筷子的那一刻,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至他离开。
可她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好吃?还是不好吃?
总得给她一个说法吧。
给皇帝汇报还能得到一句朕已阅呢。
就这么走了算什么?
安思乐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当味蕾和红烧肉交缠的下一秒,她的脸色变得像彩虹一样精彩,本能地以极快的速度吐了出来,又连忙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
她看着骨碟中的红烧肉,唇角抽搐着。
这……这是人吃的?
可薄君泽明明吃了好几块啊。
自责、心疼、后悔,充
斥着心间。
就因为这些菜是她做的,所以不管多难吃他都吃了,这就是明晃晃的偏爱呀,她从前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不过……这类的偏爱有风险,做饭这件事以后还是放放吧,她再从别的方面下手。
贤妻良母什么的,她还是可以试试的。
安思乐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与此同时,书房内,薄君泽正听着佣人汇报。
“大少爷,少奶奶是下午回来的,一进门就去了厨房,共停留四个小时。期间,厨房着火三次,菜刀断了两把,盘子碎了二十多个,所用的食材不计其数。”
薄君泽听完,他的唇角止不住的抽搐着。
罢了,人活着就好。
“她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听说您喜欢吃鱼,说要做鱼给您吃,本来要做香煎鱼,但经历了五次的失败,家里没有鱼可以用了,少奶奶才放弃了做鱼的想法,这伤是煎鱼时留下的。”
薄君泽一听这话,身体猛地一僵。
片刻后,冷声命令。
“以后家里不准出现鱼和任何油炸的食材。”
“好的,大少爷。”
薄君泽站了起来,转身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药箱递了过去。
“去给少奶奶上药,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明白
了,大少爷。”
佣人拿着药箱离开书房,来到了安思乐房间外,抬手敲了敲门。
“少奶奶,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佣人推门而入,可当她来到安思乐的身前时,却发现那些伤已经处理好了。
安思乐看着佣人手上的药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切,吃饭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转过头就让佣人来给她上药。
关心就关心嘛,绕这么大的弯子做什么?
“是君泽让你来的吗?”
就在她满眼期盼的等着佣人的答复时,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把她敲回了现实。
“不是,大少爷在工作,是我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