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双腿被白光压住,根本没办法动弹,况且,她还怀着身孕,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这一刻,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从白光灌醉自己的那一夜开始,她就一直身处噩梦之中。
她悔不当初!为什么大学的时候,她会轻信了前来推销按摩产品的白光?
那时的她很想挣钱替爸爸养病,于是听信了早已在社会摸爬滚打七八年的白光,让白光骗了她的钱,还骗了她的人。
他哄她陪酒,说对方有更先进的仪器,一定能让她爸爸重新站起来,只要喝了酒,就让她免费试用。她眼一闭,心一横,仰头喝下了那一杯辛辣的液体。
没想到,从没喝过酒的她,只喝了这一杯就醉了。之后,白光竟然拍下了她的不雅照,并靠着这个一直敲诈她。
回忆至此,许轻舟追悔莫及。
白光已经把裤子脱到了一半,此刻,除非天神下凡,她才能有获救的机会。
可是,这世界哪来的天神!
此时,她的脑海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脸。
冷漠的、决绝的、毫无温度的脸,不合时宜地跳进她的脑海,扰乱了她的心绪,重锤了她的希冀。
在签下合约的那一刻,她曾固执地认为,那一夜的萍
水相逢,温存尚在。或许,他们之间,的确是有爱在传递的。
可现实里,他孤傲、鄙夷的眼神,只消看一眼,就可以否定她的所有幻想。
白光脱得只剩内裤,他一脸邪笑,兴奋地攀上了她的脖子。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她一直一直无法与强大的命运作斗争。她只能庄严又肃穆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毒打。
“轰”!是旧工厂某一道铁门倒下的声音!
白光愣了一下,正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不想,凌翊峯闪电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看到许轻舟被绑在车床上,嘴被粘上了一张满是泥污的胶布,眼噙热泪,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他血液直冲脑门,不等白光反应过来,直接冲过去,一拳将白光打翻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许轻舟无法看到凌翊峯的英勇壮举,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救人的决心和力量。他就像是上帝抛洒的一道光,让虔诚祈祷的许轻舟实现了愿望。
凌翊峯看白光倒地不起,迅速过来解开了绑住许轻舟双手的铁丝,她的手腕由于过度挣扎已经出现红肿,他抬眼看了看许轻舟,发现许轻舟正在用渴求的眼光看着自己,一瞬间,他心中的某根
神经陡然一震。
他不敢再和她对视下去,便转身吩咐司机,“打给赵医生,要他立刻去别院,然后报警!”
“是!峯少!”司机赶紧去打电话。
直到凌翊峯将解开束缚的许轻舟从车窗上扶下来,她依然不敢相信,那个桀骜不驯冷漠自持的男人赶来救了自己。她乖巧地跟着凌翊峯上车,一言不发。
直到车门关上,凌翊峯才开口问道:“偷偷摸摸溜出别院,就是急着来见这个混蛋?”
这个反问犹如当头棒喝,将许轻舟酝酿多时的“谢谢”生生打了回去,她索性缄默。
“为什么不说话?”凌翊峯冷言逼问,“你早上不打招呼就出门,就是为了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许轻舟无言以对。
凌翊峯说得没错,她悄无声息溜出门,的确是为了见白光。只是没有料到,白光会联合自己的母亲,以瘫痪的父亲为诱饵,设下圈套。他们深知她的弱点,可是凌翊峯不知道,但此刻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被吓傻了?”凌翊峯那对深邃的眸子锁定了她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
“我就是想出来散散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