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旁边？”
“在。”
“让他接电话。”
“欸？哦，好的。”
一分钟后，郭导诚惶诚恐地从苏宇川手里接过手机，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顾总，晚上好。”
“恩。”
“顾总，我知道夏老师是您的前妻，也知道您希望我们都能关照她，可她仗着有您撑腰，太不像话了，我——”
“郭导，”顾暮初冷冷地打断了郭导的滔滔不绝，“夏女士和本剧签有合同，如果你确定她有错，那么剧延期就是她的责
任，你可以追究她的违约责任。”
郭导的心，因为顾暮初的话，总算是定了。
剧因为秦小蝶被耽搁，他损失惨重，他当然想要追究夏曦末的责任，可他担心顾总不肯他追究。
现在好了。
“多谢顾总，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个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顾暮初很满意郭导的机灵，不像他的蠢特助，连他看不上夏曦末都不明白，还一口一个夫人地叫，也不怕被噎死。
夏曦末，等姓郭的要你赔付违约金的时候，看你还倔不倔得起来！到时候，你还不得求着我手下留情？
第二天，天没亮，酒店床头的电话，曦末的手机，依次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一夜无眠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她还没开口，电话另一头，一个陌生男人兴奋地问：
“夏小姐，你是不是因为没有演成《先婚后爱》女主角，所以故意毁了秦小蝶的脸？”
曦末惊醒。
正在这时，脸色凝重的小鱼，猛地推开房门，冲过来抢过听筒，说了一句“无可奉告”，然后重重挂断了电话。
她狠狠地剜了曦末一眼，正当曦末以为她要骂人的时候，小鱼却别过脸，带着一点哭腔说：“夏曦末同学，如果我死了，你记得每年给我烧纸。”
“胡说什
么呢！”
小鱼颓然地坐进沙发，一言不发。
看她这样，她也不追问，拿起手机，打开了某博。
某博头条：三字女演员不甘女主角被夺，借演戏的机会，恶意折磨对手女演员，致使其差点毁容。
标题下面挂了一段音频。
曦末点开一听，发现是她和秦小蝶道歉的那段话。
她又飞快扫了一眼评论。
“这夏曦末也太狠了点吧？”
“要不狠，能刚和男神欧阳浩爬过床，又上了顾大总裁的铺？”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年夏家要把夏曦末逐出家门，原来是嫌弃她丢人。”
……
舆论的发酵速度，快得惊人，就在她刷某博的几分钟，热搜几乎全变成了她。
小鱼抬头看她，脸上全是不能理解。
“曦末，你除了在感情的事上有一点笨，其他时候还是挺聪明的，你怎么能当众承认是你伤了秦小蝶的脸呢？”
“我没有当众承认，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现场一共只有四个人，我，郭导，还有秦小蝶和她的经纪人。”
“诶？”小鱼大惊。
小鱼搓着下巴在房间里一边来回地走，一边喃喃自语。
“你当然不可能自爆，《先婚后爱》好不容易开拍，郭导只要不傻也不可能去爆，所以会爆料的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