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看着还是很瘦弱,但眉眼之间却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阴沉,阴沉到连顾暮初都不得不对他多看两眼。
他的改变,是因为蒋多情吗?
服务员送来了茶,她认识江天赐,于是礼貌地问:“江先生,您要自己煮茶吗?”
“不。”
服务员被江天赐疏离到近乎不耐烦的冷意给镇住了,但好在她心理素质不差,很快替他们布好茶,然后退了出去。
“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过了新年,小情的案子就会开庭。”
“是吗?”
蒋多情被抓进去之后的事情,顾暮初完全没关心过。
“看来顾总根本
不关心小情的死活。”
“江先生,害了蒋多情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如果她没有害过人,那么就算我想害她,也害不成。”
“对。”江天赐点点头,“小情是做错了事,也应该得到惩罚,可是顾总,你以为那些事全是小情做得吗?”
顾暮初不着痕迹地皱起眉毛:“江先生,你想说什么?”
“顾总很清楚,小情和江笑涵是多年的好朋友,只要江笑涵开口,不管这个事能不能做,该不该做,小情都绝对不会拒绝。”
“江先生,你什么意思?”
“呵。”江天赐一边淡淡冷笑,一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以前,我觉得顾总是个格外聪明的人,但现在看来,顾总在某些地方,笨地可以。”
说着,江天赐打开随手带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平板,然后点开了一段视频。
“前几天,江某人因缘际会,得到了一段监控录像,江某人想起自己和顾总颇有些渊源,所以特意带来请顾总一观。”
视频来源于一段监控录像,画面不是很清楚,但无论是里面的地点,还是出现的人物,都熟悉到就算画面再模糊两倍,他也认得出来。
“这是潘园?”
“江笑涵跳楼前的一晚,被江家人赶出了门,无处可去的江小姐去了潘园,并且
在潘园待了整整一夜。”
说到这里,江天赐半侧脑袋,故作不解地问:“顾总,你觉得江小姐在潘园留宿的这一夜,都做过些什么?”
顾暮初的手不由地握紧了。
这些年他带着江笑涵出入顾家,撞见顾景澄的场景一一在眼前飞过,顾景澄每次见到江笑涵时,脸上都会扬起莫名的微笑,那个笑,常常令他产生一种说不出口的恶心。
“看来顾总心知肚明呢。”
顾景澄的龌龊心思他当然是看出来了,但江笑涵……
“江——”
“别急。”江天赐打断顾暮初,然后用指尖划过平板,数十张男男女女搂在一起的照片,被整齐地铺在界面上。
照片里的男人各有千秋,但女人都是同一个。
“七年前,顾总抛下江小姐另娶夏小姐后,江小姐伤透了心,于是开始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男人中间,我稍稍费了一点心思,但还是没能找齐江小姐的入幕之宾。”
顾暮初低头,眼神落在照片。
对这些照片,他第一时间抱持地是怀疑,直到他看见最后一排的倒数第二张照片。
三年前,他去巴黎谈生意时,曾经在塞纳河畔撞见过一个长得很像江笑涵的女人,当时,她正和一个法国男人纠缠不清。
“顾总,这才是你爱着的女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