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法犯法。”江天赐掐断了顾暮初没有问出口的疑问，“既然是灰色产业，那么往后一步是黑色，往前一步就是白色。
譬如暗夜，其实是很不错的娱乐场所，如果能好好经营，不仅能挣到丰厚的利润，还能给那些失足少男和少女一次回头的机会。”
“不愧是被人称赞为清贵有涵养的江先生。”
“……”江天赐被赞得老脸一红，“撇开这两点，我也是顾虑到，随着久生投资入驻a市，无论像是顾江这样老牌的家族企业，还是某些新兴企业，都很难和资金雄厚的久生投资抗衡。
既然无法抗衡，那不如另辟蹊
径。
譬如被章九掌控多年的w市，必然会因为章九的撤出而空出一大片市场，这对你我来说，是不错的机会。”
“咳——”
如果不是确定这是一个机会，他没事能让蒋多多去并购初阳传媒？
他倒是挺意外于江天赐对商机的敏感度的。
“暮初，我不会白要你的钱，如果你肯借，我可以算你入股，虽然青易不如顾江这样的大型家族企业，但也是业绩相当不错的新生企业。”
“原来青易是你的。”
“无聊时候悄悄倒腾的，见笑。”
江天赐说他会气人，他自己不也挺会气人的？
a市新冒头的企业不多，毕竟有顾、江、欧阳这样霸占主流市场很多年的家族企业，一般的小企业都是夹缝中求生存。
但青易不是。
青易主打地是高端服务，在a市富豪圈十分受欢迎，如果青易能拿下诸如暗夜这样的娱乐产业，倒的确有能力改造它们。
“钱，你什么时候要？”
江天赐擦干净了嘴角的血，笑着问：“你难道不应该先问我要多少吗？”
“不管你要多少，都可以。”
“……”江天赐笑着摇摇头，“看来顾老爷子真得是给了你不少好东西。”
顾暮初沉默了三秒钟。
他是真得把江天赐当作朋友，他应该也是把他当作了朋友，所
以才会连青易是他的产业这种别人不知道的事情，都很坦荡地告诉了他。
那他也应该坦荡一点。
“老爷子是给了我不少好东西，可那些东西换成钱是要时间的，而你，又能给我多少时间来筹钱呢？”
“啊？”江天赐错愕地抬起头：“你另外还有钱？”
“有，而且有不少。”
“呃……如果你有钱，那么顾太太每天都在省什么？”
“……”顾暮初的眼睛闪过一丝不自在，“天赐，这不是重点。”
“不，如果你真得很爱很爱顾太太，我觉得这就是重点，而且是重中之重！”
“……”
“暮初，我觉得你应该尽早和顾太太坦白，不然等她发现你骗了他，恐怕——”
江天赐的话没有说完，顾暮初就先说：“那就不要让她发现。”
“……”
江天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劝。
他自己的感情都经营地乱七八糟，实在没有资本给顾暮初多少建议。
“所以，你到底还有多少钱？”
“你觉得久生有多少钱？”
“——”江天赐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是——”
“恩，我是。”
江天赐脑海里飞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一旦顾暮初是久生大老板的消息被公布，顾太太和差点成为顾太太的江笑涵，大概都会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