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一到派出所就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
他默默地看着紧紧跟在他身后，四肢莫名绷紧的两名武警，悄悄地问顾暮初：“boss，他们在干嘛？”
“怕你暴走。”
“……”
吉米听了欲哭无泪：“boss，我怎么觉得为了公司，牺牲很大呢？”
“下个月的奖金翻倍。”
吉米立刻笑了：“boss，为了公司，为了您，我随时可以赴汤蹈火。”
顾暮初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说话间，他们走进停尸间，等法医把尸体推出来让他们查看，刑警队的王队目光灼灼地看着吉米。
“……”吉米偷偷擦了一把冷汗，“boss，我该看什么？”
顾暮初没说话，他的眼睛快速地掠过尸体。
这时，法医瞟着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吉米，有些不满地对王队说：“死者的尸体不止我看过，整个法医部都看过了一轮，怎么看，他都是自杀。”
王队干笑：“我也不知道王所什么意思。”
“呵。”法医一听，气乐了，“行，你们慢慢看，我就不信你们能在他身上看出一朵花！”
说完，法医走了。
王队看法医走了，多少有点尴尬，他不得不催着吉米：“那个，杀手先生，不然你快点看？”
“……”
他看个屁！
吉米苦逼地看着顾暮初：“boss？
”
“去把他的手心掰开。”
“哦。”
吉米急忙上去掰开小周的手心，顾暮初低头看了一眼，小周手心的字不是写的，而是用尖锐的东西刺出来的。
他看了两秒钟。
“好了。”
顾暮初朝王队笑笑：“多谢王队，我们看完了。”
“欸？”
王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都不知道他们看了什么，怎么就看完了？
就在王队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顾暮初已经离开停尸间。
赶回市政大楼的路上，顾暮初拿出手机，给狗熊打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另一头，正在和巨鲨大眼瞪小眼的狗熊急忙接起手机：“喂，老雕？”
“山微呢？”
“……哈？”狗熊立刻捂住话筒，冲出了巨鲨的视线范围外，“老雕，巨鲨还在呢，你找什么山微？”
“山微不在？”
“她在暗夜调查章九。”
“她进暗夜多久了？”
“呃……有几个月了吧？”
“你们上一次见她是几天前？”
顾暮初像是警察般问案的口气终于让狗熊感觉到了不对劲：“老雕，到底怎么了？山微惹你了？”
“回答问题。”
“有好多天了吧，不过我们虽然没看见山微的人，巨鲨却是天天都和她联系的。你也知道，章九被警察盯得紧，山微不能常见我们，不然她会被怀疑的。”
“知道了。”
说完，顾暮初就挂断了电话。
小周手心的字刺得歪歪扭扭，凭字迹是看不出是谁刺得，但镊子刺进去的深度，还有边缘那个撕裂的小破口，都像是山微的习惯。
正如他告诉王所长的，能够潜入派出所杀小周于无形的杀手，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高端货色。
而通常，这种一流的杀手是不会轻易踏足像是a市这样法制完备的城市。
所以从一开始，他心里的怀疑对象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