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嘴角的笑容顷刻间消失了。
江天赐对安保队长说:“你们都出去。”
蒋多情看着退出去的人,脸上倒是一点都不慌乱,她笑眯眯地看着江天赐,淡淡地问:“你在家啊?”
“他是谁?”
“一个朋友。”蒋多情摸着小帅哥健硕的胸脯,不在意地回答,“你知道的,我一向朋友很多的。”
是,他知道。
小情和他结婚以后结交过的男性朋友,多得可能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但江天赐都替她记得一清二楚。
加上今天这个,一共是九十七个。
“新朋友?”
“不算,我们以前见过,但没机会做成朋友,昨晚上又碰上,正好心情好,气氛好,就做了一回好朋友。”
说完,
蒋多情拽着小帅哥的手,从容地穿过客厅,走上楼梯。
看着他们的背影,江天赐的手默默掐紧了。
“小情。”
蒋多情停下脚步,不耐烦地转过头:“江天赐,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以后绝对不会干涉我做任何事。”
“我没忘。”
“那你喊什么?”蒋多情暴躁地反问,“你不肯离婚,非要拖着我守活寡,我就只能提前让你看看,你死以后我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说完,蒋多情对着小帅哥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
江天赐的手握得更紧了,紧到指甲都嵌进他的皮肤,他都没有察觉。
他抬起下巴,静静地看着楼梯上的男人和女人。
他被生下来就是先天不足,欲望和执念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人生最好的归属应该是青灯古佛,无欲无求。
可他遇见了蒋多情,并且明知道她是他的求而不得,他却死都不肯放手。
因为对他来说,重要地不是蒋多情会不会爱他,重要地是他是不是最让她记忆尤甚,至死难忘的那个人。
但这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感觉,也许,他是不是让她最难忘的人,也没那么重要。
可——
江天赐努力昂起头,带着谁都不知道的,最后一点点的奢望,用最最寻常的口气问:“小情,昨天晚上——”
“
哦,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去救你?”
“恩。”
“我没去你不也活着吗?”蒋多情笑了笑,脸上全是无所谓,“还是说我去了,你一定会死?如果是,那我表示抱歉,昨天晚上我不应该不去。”
“你希望我能死?”
“不,准确地说,你是死是活我丝毫不关心,我关心地是,你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滚出我的生命!”
“咳咳……”
剧烈的痛苦,像是一只困兽般,在江天赐的心里横冲直撞,撞得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如同被灼烧一样的疼。
血腥味飞速涌上喉咙,在口腔里蔓延。
江天赐平静地转过身,含着血,勾起嘴角:“小情,我很遗憾自己没有死,我也很遗憾你还要继续忍受着我。”
“哼!”蒋多情气得大声冷笑,“江天赐,那就让我们看看,到了最后,到底是谁在忍受谁,谁又最终忍受不了谁!”
放完狠话的蒋多情,搂住小帅哥的腰。
“走,我们上床去!”
当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楼上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江天赐才捂住嘴唇,不堪忍受地弯下腰。
浓稠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一滴滴地往下淌。
站在门口的安保队长吓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