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宝琛除了一直溺爱自己的母亲秦嘉敏,以及自己的亲妹妹央央,其他的人和事于他而言都已经无所畏惧了。
冷静下来,他想起余宝青刚刚出现的方式有些怪异,自己进入祠堂时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但是他刚刚是如何从牌位墙后出现。
等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查看,确实像是有机关暗道的样子,由于祠堂夜间光线太暗,他随手拿起一盏莲花灯,仔细在墙上摸索,并没有发现机关。
“疯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躲躲藏藏、神神秘秘,有什么意思”
说完余宝琛将手中的莲花灯吹灭,不耐烦地放在案桌上,结果没有放稳,莲花灯落下,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滚到了柱子边停下。
余宝琛没看一眼,气恼地走出了祠堂。
“早知道,那等就不吹灭了”
他现在的心里,扭曲到甚至想到一把火烧了整个药王谷。
崇祖阁谈话之后,余宝琛也算是说到做到,此后都是他跟在余荣垣的身边,学习家族的管理,只有一点,他再不愿意搬回谪仙楼,只愿住在东屋,与余宝青比邻。
药王谷的风向立马变化,下人们也看出了端倪,纷纷开始奉承余宝琛,对余宝青再次轻慢,这样的氏族大宅,多的是拜高踩低,墙头站位。
所幸,余宝青的母亲范芳云可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拿为余宝青争得的权力,哪里肯罢手。
便开始催促范羽瑶和余宝青抓紧怀上孩子,药王余宗在那么喜欢重孙子,或许能重新站到离权利更近的地方。
范羽瑶当然是很愿意的,但是余宝青并不情愿,成亲以来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就算同床也只是各自安寝,从未逾矩。
这日,范芳云约见了余荣垣。地点是两人在年少时约会的莲花池,看着一池的莲花已经开败,夏天已经结束。
最喜欢白莲的范芳云,看着光秃秃的莲蓬,往事历历在目,十四五岁的年纪,青春、懵懂、炽热,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都敌不过诱人的权势,现在双方什么都有了,却唯独失去了真心!
“你还是这般喜欢莲花”余荣垣已经来到范芳云的身后,看着它独自赏莲的模样,此刻如初见那般美好。
“是呀,它洁白、热烈,在一池的荷叶中那么醒目,骄傲地站在高枝上,独自享受阳光的照耀”
“是呀,你和它们一样,美丽又骄傲”对于范芳云,余荣垣确实有着诸多的亏欠,但对她的美好,也从来不吝啬赞美。
曾经,年轻的情侣,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爱意,携手走过无数个浪漫的日子。那时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年少的情义如满池的荷叶生机盎然。
“你不知道吗,莲花要在沼泽和泥塘中才能生长得好,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余氏这个大沼泽给予的”范芳云转身讥笑余荣垣。
“当年的事情,是我有愧于你,但是你为了报复,丧失理智地嫁给我三叔,才会造成今天这无可挽回的局面”
对于范芳云这样两败俱伤,且疯狂的做法,余荣垣当年也是痛心疾首,才会赌气地立刻求娶,当时还是天圣派圣女的秦嘉敏。
“我造成的局面,你余氏只能一门正妻,正妻非死不得另娶,你不是不知道,既然你药王谷有这样的规矩,当家人非圣女不能娶,你何苦来纠缠我”
范芳云不留情面地直接戳破余荣垣的不负责任和对权利的贪恋。
“家族的传统,并非我个人遗愿,我与你也是情之所钟,非理智控制得了的”
余荣垣当年确实也争取过,只是范芳云知道有婚约的真相,不听解释,意气用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