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视,对她来说这就是善意。
“谢谢,霍先生。”
书韫并没有握住他的手,而是自己咬着牙爬了起来。
她跪了太久,膝盖都疼得厉害,动作稍微大了一点,身体都晃了晃,差一点摔倒。
“小心。”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左手。
她穿得单薄,男人宽大的手掌就这么托着她的手臂,隔着单薄的衣料,书韫也能感受到他掌心淡淡的温热,正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也是那一瞬间,霍佑安看到她缠着绷带的伤口。
他的目光变了变。
书韫怔了片刻,连忙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不好意思。”书韫从头到尾不敢看他的眼睛,在这样风姿绰约的人眼里,她怕自己满脸狼狈和血污会弄脏他的视线。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孽深
重。
“书韫,谁让你起来的?你还敢砸蔓蔓?你真的以为有傅亦寒保你,我就不敢动你了吗?现在傅亦寒都不要你这只破鞋了,你没有靠山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敢伤蔓蔓,你给我向蔓蔓道歉!”
景淮安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看到书蔓一脸都是血,脸色铁青阴沉。
“你连你自己的亲妹妹都杀?你还是个人吗你?!”
景淮安那狭长深邃的眼眸充斥着嗜血的猩红,一步一步的走向书韫。
男人浑身的凛然杀气,让空气变得愈发的危险压抑。
书韫不想和景淮安争吵,毕竟,争吵也是没用的。
她可不想再断一只手了。
还不等书韫开口,她眼前笼罩来了一道阴影,抬起头,泪眼里映出来的是霍佑安清瘦而有力的背影。
他站在她的面前,背对着她,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所有的狂风暴雨都抵挡在外。
男人逐字逐句地说,每个字都裹挟着惊天动地的能量。
“谁说她没有靠山了?”
“她的靠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