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步一步的后退,胸腔堵得发慌,连嗓音都越发的嘶哑。
“我不!”
“我没有办法救书蔓,我只有一个肾了,你问……书蔓。”
“书蔓是最清楚的,当初我在监狱里,她害死我的孩子,夺走了我的肾。现在还要故技重施,景淮安,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书韫那从未弯折过的背脊终于佝偻,她眼底浮现出了惊恐和哀求。
她是真的害怕了,捂着肚子退到了墙壁,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冷意钻入了毛孔里。
书韫绝望又崩溃,那么隐忍冷淡的她,如今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哭成了泪人,虽说压抑着哭声,但是更让人觉得沉痛难受。
仿佛,她已经失去了自己所能失去的一切,痛不欲生。
她从没这么的恐惧过,怕啊,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到来见她这个妈妈。
书蔓也哭了,泪水涟涟,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啊?你不肯救我便算了,我知道我是强人所难。”
“可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我就要死了,你都要污蔑我吗?”
“你为什么对我如此的残忍呢?”
几句话,就轻易的拱起了景淮安心里所有的火气。
男人紧绷着下颚,神色更加的阴沉,“书韫,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你们把书韫给我关到病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她哪里也不许去!”
“配型的结果一出来,就联络医生做好准备肾移植!”
书韫心脏痛苦愈演愈烈,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我不……”
“景淮安,你别这样对我,我活不长了……”
“我得了脑癌晚期,我可以把肾给她,等我死后……我就给她。”
“好不好?”
“我求你,给我肚子里的孩子一条生路,我求求你!”
书韫双膝一弯,就那么跪在了地上,她狼狈绝望的跪行到景淮安的面前,扑腾扑腾地不停的在地上给他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