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她在法庭上认罪了,她现在还想要翻供吗?
可是……
她说她的孩子没有了……
还是书蔓害的!
他不该相信她的,怎么能信她的谎言呢?
可是她在哭。
她在叫他小安子。
她曾经为他受伤,为他赶狗,为他受伤。
说他们哪怕不结婚,也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他诡异地想要相信她。
当理智和感性进行了强烈的冲突,他额头的青筋也绽起,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煎熬里。
书蔓那边早就慌得不行,推着轮椅急匆匆的过来。
不行啊。
景淮安怎么能信书韫?不能!
可还不等书蔓开始表演。
站在灯光下的书韫,她对着
景淮安笑了,眯着眼睛大笑的模样,让景淮安恍惚间看到了过去那个拉着衣袖撒娇的书韫。
遥远的女声也清晰的响起。
‘小安子,你一个男生,你为什么这么怕狗啊!
‘放心,小安子我永远都帮你赶狗。’
‘小安子,你觉得我弹的古筝怎么样?好听吗?好听,我永远都会弹给你听。’
‘好重啊,你帮我背古筝啊!’
‘等我学会了新的曲子,我又弹给你听,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听众。’
纷乱而冗长的记忆,像是一场美好梦幻的大戏。
过往的一幕一幕都朝他颠覆而来。
灯光在眼前破碎,或许是他的错觉,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面前却没有了书韫的身影——
书韫抱着必死的心,卯足劲的用额头撞向了景淮安身后的墙壁。
忽然,“砰!”
沉闷的碰撞声炸开在了沉默的空气里。
景淮安眨了眼睛,充血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墙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