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墓碑。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看着黑漆漆的墓碑发怔。
他终究还是来了她的墓前。
他知道,她不屑他的后悔和道歉,更不屑他的眼泪。
他却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一些什么。
书蔓诚然是最无可赦的。
可是,他母亲离不开书蔓,还需要书蔓照顾。
这一切的罪孽,就由他来偿还。
“到了今天,你还要维护书蔓?”傅亦寒眯着眼睛,嗓音寒冷。
景淮安面色发白,他低垂下头,呼吸发紧。
“不是维护。”
“是这本来就是因我而起。”
让他来赎罪吧,他总觉得,这样……仿佛心里就不那么绝望,那么酸涩,那么疼了。
这好像,是他唯一能做的
了。
景淮安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水果刀,他脑海里又闪过书韫那张惨白染血的脸。
他记起来了,他是如何一刀穿了她一只手掌。
她痛得全身抽搐,发抖,几乎昏迷。
但是她却从不开口求饶。
那是书韫最后的傲骨。
她没有害死他姐姐,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却承受了这么多不该她承受的。
他应该用他的性命去还她。
景淮安心口陡然一痛,过往的绝望铺天盖地的涌来。
他忽然就崩溃的跪倒在地墓碑前,他浑身都颤抖起来,最后红着眼睛嘶哑说:“书韫……”
“我把你的手还给你……”
“你能回来吗?”
无人回应他。
最后他视死如归的,将水果刀狠狠地刺穿了自己的手掌!
鲜血横流。
顷刻间,就染红了手掌下的雪。
景淮安痛得又哭又笑的,痛苦中恍惚看到了年少时的书韫笑他。
‘小安子。’
‘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