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紧张和尴尬并没有持续很久,空气随着墨迟徽的到来变得轻松和谐。
墨迟徽比墨迟宴还要晚,菜都要上了,他才姗姗来迟。
墨迟徽理所当然的在书韫的身边落座,一举一动自然而亲切。
“墨夫人,二弟,是我不好。”
“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
墨夫人开口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迟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今天的主角可是你的未婚妻,初三小姐。我们倒是不介意的,你该向她赔罪。”
“你为了别的女人将她冷落,这是不是有些过不去了?”
墨夫人就是巴不得墨迟徽不好过,初宸护短。
墨迟徽不给自己妹妹面子,初宸能不生气?
只要初宸和墨迟徽的联盟不稳固,那对她而言就是有利的。
她不可能看着墨迟徽借着初家的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争
,不行。
墨迟徽凝视书韫,低头刻意靠近了一些。
男人蓝色的眼眸温柔如一汪春水,几乎要把人溺毙。
灯光下,他微微仰起头,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男人嗓音清润柔软,含着暧昧和旖旎。
“阿韫。”
只此一声。
书韫都愣住了,并没有那种心动害羞的感受,只是从骨子里觉得危险。
温柔致命。
“阿韫,今天是我失礼了,莫要恼。”
墨迟徽朗声道,“明日我带你去京城里到处走走。”
“以后都陪你,如何?”
看似是在征求书韫的意见,在讨好书韫,可这样的温柔太过刻意。
每一声阿韫响起,墨迟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男人的瞳孔猛然放大,瞳孔里有万千复杂的情愫闪过。
阿韫。
阿韫……
是书韫……还是初韫?
是谁的……阿韫?
他的阿
韫……又去哪里了?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灯光下书韫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她分明就在眼前,他却不能捕捉到她的一片衣角。
她像是他梦里那个总是看不到脸的阿韫。
除了脸,其他的一切都相似不已。
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人。
“嘭!”
墨迟宴的脸色变得苍白,脑海里是炸裂尖锐的痛楚,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不断地挤压着,大脑都要爆炸了。
他痛苦的皱起眉头,眼睛越来越红,发颤的手指尖弄碎了面前的茶杯。
破碎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迟宴?你头又疼了?”墨夫人是老江湖了,紧张不已。
“药呢?”
墨夫人对门外的人大吼,“墨青,拿药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思考,为什么墨迟宴会忽然头痛。
这应该是个老毛病了,所以墨夫人都随
身携带了药。
墨青急忙冲进来,把药给墨迟宴服下去。
但吃药的过程,脸色惨白如旧纸的他,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书韫。
仿佛,他化作了一座雕塑。
要这样一直看着她很久很久,哪怕是地老天荒。
也或许,会这样一辈子。
脑袋里的钝痛愈演愈烈,他用尽力气压制,嘴唇也没了血色。
药丸在口腔里化开,没有喝水,浓浓的苦涩味直到他了的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