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重新弄回到床上去。
傅亦寒不知道疼痛,麻木地叫着书韫的名字,就和失去了智力一样,麻木又呆滞。
“书小姐已经放下仇恨了,您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不管她是初韫,还是书韫,她嫁给任何人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是您
了。”
左宗一语惊醒梦中人,甚至犀利地指出来。
“您这么继续纠缠下去,不会让书小姐再次对你心软,只会让她觉得你可恨。”
“书小姐都能放下了,你为什么不行呢?她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傅总该做的也是放手。
可要是真的能够放手,也就不会这么悲痛欲绝。
四周纷乱一片,左宗的声音不断划过脑海,来来去去,只有一句话听得真切。
他浑身冰冷,无法动弹。
——“她嫁给任何人都可以,但唯独不会是你。”
任何人都可以,总之不会是他。
仿如一团惊雷炸开在他的胸腔里,是窒息而炸裂的痛。
是任何人,只是不会是他。
左宗的话犀利而冰冷,但却是真的。
胸口的痛不断地加剧,他反而清醒了过来。
他吞咽下喉咙间的血沫,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他看着左宗,神色彻底慌乱了。
“不可以的……”
他克制不住全身翻涌的疼痛,声音痛苦,“她不能嫁给别人。”
“如果她嫁给别人,那我又算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知
道是我不配,可我……还是爱她。”
“我不想她嫁给任何人。”
“我想娶她。”
“她是我的。”
傅亦寒浑身发抖,好似失去了意识,微弱呢喃着。
“如果她不要我了。”
“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为什么还要醒过来?”
“我应该死在她的刀下,我应该死在她的手里。”
“这样她就会一直记着我了。”
左宗汗毛倒竖。
他瞳孔目露震惊,声音哑了,“傅总,您疯了?”
“好不容易抢救过来,书小姐也是希望你活着的啊。”
“不然她不会来看你啊。”
一定要把事情想得这么极端吗?
傅亦寒置若罔闻,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墨大少,我们傅总不见客。”
“我不见他。”是墨迟徽清冷磁性的声音,“这里有几张照片,是我送给傅总的礼物。”
“劳烦傅总醒来之后,转交给他。”
照片是墨迟徽特意打印出来的,为了把傅亦寒拉入自己的局里。
墨迟徽特意将他们拥吻的亲密照片,打印出来很多份。
傅亦寒疯起来,墨夫人都阻止不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