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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寒被傅家人现在看成了眼珠子,要是他出事了,傅家人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吗?
书韫回以她温柔恬淡的笑容,将陆弯弯的手紧紧握住。
“弯弯,我没事。”她皮肤有些白,眼睛却很有神,“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一个。”
“我们慢慢说。”
陆弯弯根本就不舍得和书韫分开,眼神一刻都不愿意从书韫的身体移走。
陆弯弯在见到书韫的时候,才终于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她没有父母,最亲的姐姐视她为肮脏的耻辱。
书韫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书韫带着陆弯弯回到了房间里,姐妹两人说了很多。
书韫问起了季修礼,“他是不是还在纠缠你?”
“弯弯,你听我说,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不能和季修礼在一起。”
她亲眼看到季修礼和傅文君一起出席酒会的画面,季修礼那么风流的人,在面对傅文君的时候,满是柔情。
弯弯……这个傻丫头!
“你该不会是还喜欢他吧?”书韫很心疼她。
陆弯弯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同为女人,怎么能不了解她呢?
喜欢?
陆弯弯皱了眉头,眼底有寒意聚拢,将她回来之后季修礼对她的报复,言简意赅的说给了书韫听。
书韫气得不行,呼吸急促,“不是他说要分开的吗
?他现在凭什么这么羞辱你?”
这些男人真可恶!
书韫恨自己不是真正的初三小姐,如果是的话,她就可以为弯弯想办法了。
现在她拖着病体,自己的麻烦事都不断,她想不到办法帮弯弯摆脱季修礼。
陆弯弯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痒酥酥的。
“你别担心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解决的。”
“倒是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书韫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对这个问题有些手足无措。
她红着眼睛,面色凝重,“走一步看一步。”
“我虽说被墨迟徽救了,他安排了医疗团队,可是你也知道,我得的是脑癌,而且还是晚期。现在只是用特效药扼制了情况继续恶化,这些药不知道最后有没有效果。”
“而且……”书韫身体发抖,声音带着哽咽,“你知道吗?我找到了书宴,我终于找到了他。”
“可他失去记忆了,他不认识我了。”
“我不想和他相认的,但他知道我就是书韫了。”
“我怕我死后,他要是把什么都记起来了,他会很痛苦的。”
所有压抑的情绪都一点点的崩溃了,书韫对任何人都能狠心,唯独对书宴不行。
哪怕是书宴对她做了那么荒唐的事。
可那是书宴啊。
那个阴冷肆意的少年,他将她视做了生命里唯一的光。
如果她不在了。
那么他呢?
又要怎么办呢?
刚才书韫和陆弯弯因为相认太激动了,所以连房间的门没有关闭也没有觉
察。
而紧随其后回来的墨迟宴,就在门口将书韫的哭诉全部都听到了。
好巧不巧,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
全部都让墨迟宴听到了。
墨迟宴怔在那里,脸色惨败如纸张,惨淡如月光。
一瞬间,高大挺拔的身体就僵硬成了一块石头,手里的拐杖也摇摇欲坠。
只是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