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突然就没了声音,休息区陷入了一片漫长的沉寂里。
墨迟宴偏执的盯着她,眼神一刻也不肯从书韫的脸上移开,很执着的要找到一个答案。
仿佛得不到她的答案,他就不会走!
可书韫却心神大乱,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霍佑安。
他是她的什么人?比阿宴重要吗?
和霍佑安的误会解开之后,书韫自然是不恨他怨他的。
虽说心里对霍佑安是不一样的,但是这样的几分特别,还比不过书宴在她的心里的地位。
但假以时日,谁知道又会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只可惜。
她却没有以后了。
“你不能告诉我吗?”墨迟宴的身体被雨水淋湿,衣服隐约渗着水迹。
他好似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她斟酌字句,“霍先生不是我什么人,是朋友而已。”
“你快擦干了头发,我联络初宸和墨迟徽,让他们带你回去。”
霍佑安的目光一暗。
他其实也和墨迟宴一样,想知道他对书韫来说算什么。
是什么身份?
听到书韫的回答,他胸口闷闷的,那样的不适感一闪而过。
只是朋友吗?
仅此而已吗?
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失落呢?他是不是在期待些什么?所以听到这样的回答,反而不高兴了?
他想要她说什么呢?
他想,大概他和墨迟宴一样都有些不正常了,有些发疯了。
“我不回去。”他粗哑道,“我哪里都不去。”
他怕自己一走,霍佑安就会取代他在书韫心里的
重要性。
傅亦寒他不怕,因为书韫对他只有刻骨的恨意。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回不去的都是伤害和背叛。
可是霍佑安不一样。
书韫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特别,好似两人曾经生死相依,彼此扶持。
氛围陷入僵局。
书韫手足无措,“书宴,你出来墨夫人会担心你的。”
“她是你妈妈,你不要让她担心难过。”
墨迟宴已经无法顾及霍佑安还在,他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快步冲上前。
他一把握紧她的手。
“她会担心我,那你呢?”
“你就不担心我了吗?我可以不走吗?我只是想在这里陪着你。”
男人掌心滚烫如火,她的心脏都被烫得忍不住蜷起。
书宴行为太过大胆了,已经超过了姐弟的界限了。
霍佑安眸色渐深,虽不发一言,却也窥视到了什么。
“书宴。”
女人冷着一张脸,“你先回去,我就住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她神经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下一秒就要断裂。
书宴知道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还是不肯回头?
他们真的就只能是姐弟啊。
她冷凝的目光,好似变成了刀剑,伤墨迟宴很重很重。
他浑身都在发抖,红着眼睛看着她,宛如提线木偶。
他只能理解成一个意思。
那是她在赶他走。
她为什么要赶他走?是嫌他碍着她和霍佑安了吗?
情况在此僵持不下,书韫心软了,但却闭上了眼睛。
“回去吧。”
轻声叹息。
闻言,墨迟宴攥着她手的力道陡然就松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