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直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墨迟徽的位置前。
他带着她穿过了人群,灯光,一直坚定的握住她的手。
从来没有想过放开。
墨迟宴让她去里面坐下。
他坐在了墨迟徽的对面,目光深沉。
“大哥。”
这一声,墨迟宴也是叫得淡淡的。
书韫如今也不敢在觉得墨迟徽是平易近人的邻家大哥哥了,这样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其实又藏着什么呢?
不管墨迟徽是什么人,她是书宴的姐姐,她永远都是他最亲近的人。
墨迟徽和墨迟宴这样的
关系,就注定她不可能和墨迟徽站在一起。
哪怕他是一个极为不错的人,但书韫知道,她是没有立场和墨迟徽做朋友的。
她和书宴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他们的关系,就注定要被他们拿来利用。
书韫庆幸自己对他只是救命之恩,所以日后不会在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争夺里撕扯。
她永远,都是站在阿宴的身边。
不论他成或者败。
生活在墨家,肩负着墨夫人的希望,墨迟宴就不可能在纷争里置身事外,什么都不去争。
每个人都有肩上肩负的责任,迟宴如此,她也如此。
“书小姐好像很防备我,怎么?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连看我一眼都不敢?我吃人?”
墨迟徽唇瓣扬起,似笑非笑的说。
书韫硬着头皮,公式化的回答,“墨先生过虑了,我当然不会忘记您的救命之恩,而且这一辈子都会记得。”
“我书韫,欠你一条命。”
书韫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清楚。
书韫。
她说的是书韫,聪明人一听她的称呼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她欠的,不是墨迟宴欠的。
所以,不要试图从墨迟宴身上来索取什么。
更深的一层,那就是在和墨迟徽撇清关系——
他们只有恩。
气氛寂静了一瞬,墨迟徽怔了片刻,随后低声笑了。
他脸上噙着淡薄的笑意,似冬日里缓缓融化的霜雪。
没有暖意,只有寒意。
“书小姐紧张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放心吧。”他静静地说,“救人施恩,我从不图报呢。”
书韫一瞬间怔住。
不图报?
难道是她误会了吗?墨迟徽救她真的就是因为弯弯的请求,而不是为了要对付书宴?
是她想多了吗?
书韫觉得他没那么简单,能够在那多私生子里脱颖而出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几把刷子?
他说别无用意。
书韫不信。
墨迟徽又看她一眼,眼神在她和墨迟宴之间来来回回的。
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书小姐若是不信,那大可以问陆小姐便是。”
他温和道,“不管你是谁,只要是陆小姐让我救的人,我都会救。”
“这个人情不需要你还,我要的东西,我会从陆小姐身上讨回来。”
男人眼底笑意加深,眼角余光扫向了舞台上宛如精灵一般的女人,多了几分欣赏。
书韫抓紧了手指,脸色变得不好看。
“弯弯?”
弯弯为了救她,答应了墨迟徽什么呢?弯弯……那个傻姑娘!
书韫的眼眶一红,现在就想冲上舞台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