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可以呢?
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转念一想,只要真的可以拿下霍佑安,就算是被当作书韫又怎么样?
她在乎什么?
季卿卿点头,忍着情绪让霍云霜继续给她打理。
和书韫还是有区别的。
但是,对于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来说,他若是再喝点酒,那不是就分辨不出来了?
霍云霜想了个损招,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这是最快的办法。
装扮好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吃饭的楼层等霍佑安。
季卿卿在后面等着,不能先出来,让霍云霜先活络一下气氛。
可未曾想,霍佑安推开包间
门的第一句话就是。
“书韫呢?”
男人穿着浅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身材高大修长,往灯光下一站,就是清绝出尘的人物。
他今日没有系领带,不如往日那么的冷肃严谨,多了几分轻松,俊逸里带着几分谪仙气息。
霍云霜所有准备好的话,就被霍佑安的一个清冷眼神,就那么堵回了喉咙里。
她忽然有些头皮发麻,觉得自己今天做错了。
书韫呢?
书韫……根本就不在这里。
她请来的人也不是书韫,而是一个替代品季卿卿。
但是霍云霜不敢说,颇有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哥哥……”
霍云霜叫了他一声,神色很紧张。
霍佑安转身便往外走,没有片刻的停留。
那背影,渗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霍云霜彻底僵住,整个人几乎碎掉
……
真正的书韫到了傅亦寒的墓前。
夕阳下,如血的残阳洒遍天际,目之所及,都是数不清楚的坟墓。
“书小姐。”
书韫转过身,对上了左宗冷凝的视线。
“请节哀。”
左宗的神色憔悴,低垂着头。
“你说你要见我,你有什么属于他的遗物要交给我的?”书韫的目光很平静,声音很温和,大概已经
听不出来什么痛色了。
仿佛,那一天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
她已经忘记了。
左宗背脊绷紧,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的确有一些东西是要交给你的。”
“是傅先生的遗物。”
“但我能先问书小姐你一个问题,当初傅先生送给你的钻戒,不知道……”
左宗目光浮现出疑惑和探究。
下一秒。
书韫从脖子上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绳索,绳索上垂着正是傅亦寒送的那一枚钻戒。
书韫不想戴在手指上,是她知道,他觉得戴了那就是他的妻子。
可是他们不是。
她又不能对不起他救命之恩,她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怀念他。
左宗呼吸急促,泪水泛滥,“好……”
“知道您心里念着他,我想傅先生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这里是傅先生自己的私产,还有我……”
“他之前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他说过,他死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可是左宗怕他被辜负,被书韫根本就一直在恨他,只会践踏他的心意。
所以左宗特意问了书韫,那一枚钻戒在哪里。
如果书韫已经将钻戒丢弃,那就证明,书韫根本就不值得他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