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流淌了一张脸，悲怆又绝望。
每说一句话，那一股撕裂的疼痛就从喉咙间一直蔓延到了肺部，呼吸提不起来，连脸色都发白，她的目光涣散，看着照片里的人又哭又笑的。
说是在放狠话，可她哭得像个疯子一样，早就失去了理智。
她说不会来看他。
但是，即便是再也不来了，可她真的能忘得掉曾经最爱的人吗？
他做错了很多，他最后也为她而死了，她现在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恨下去呢？
她也想不懂，她之前都说了两清了，不会再恨他。
他为什么不去找最好的医生治病解病毒，为什么要一门心思的和霍家对上？要自寻死路，要毁掉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势力？
他究竟在想什么……
那是自我毁灭。
他是自暴自弃，是不想活了……
是这样的。
左宗的头垂得更低，这个时候是切实感受到了书韫的悲凉。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一个大男人也有些泣不成声。
“书小姐，傅先生
知道自己错了。他最想要的就是弥补您，可您不稀罕他所做的一切。他的确是存了和霍夫人同归于尽的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突然开枪杀霍云霜。”
左宗继续说，“傅先生从来就不会恨你，他是在赎罪。他恨不能将书小姐您受过的苦，全部都吃一次。好像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您也很清楚，在这个世上，傅先生本就是孤身一人。他最爱的人是你，这些东西给您也是无可厚非的。你若是不要的话，他或许会失望。”
女人的身形再次僵住，背对着他，左宗看不到书韫的眸色。
猩红如血。
“被注射病毒之后，傅先生那半个月生不如死。你那天晚上来找他，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么？”
书韫眸色逐渐清明，可胸口里的痛楚却没有减少分毫。
异样……
是有的。
那天傅亦寒的精神不好，她还很诧异，他不是修养了那么久吗？为什么看起来比她的脸色还要不好？
他一直捂着嘴唇，强忍着咳嗽，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深情和不舍。
如果说之前不知道，那么现在书韫知道了。
知道了那一晚所有的细节，知道……
书韫的心像是这天地间呼啸而过的风拉扯出了血淋淋的伤口。
她眼泪狂涌，痛苦而崩溃。
“傅亦寒。”
“你是故意的是么？”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人在想什么，他就是这么卑劣啊，他应该是连他的死都算计了。
为她而死
。
他赌的就是她不会忘记他。
他哪怕是死，也要在她心里留下这么墨浓重彩的一笔。
她也很没出息，明知道他把一切都算计到了。
可她依旧会难过，他的逝去。
清醒是一回事，感性又是另外一回事。
左宗叹口气，“其实我也劝过傅先生，可他不想在等下去了，他怕自己……最后解毒的药没等到，身体反而先倒下了。到他没有能力部署的那一刻，他又谈何保护你呢？”
“书小姐……”
“傅先生真的是在用生命赎罪，他真的很爱你。”
“他从来没有碰过宋笙歌宋小姐，也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至于宋笙歌是假孕，他一直爱的人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