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晚盛汤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继续自顾自地之前的动作。
厉晋尧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饭我不吃了,现在厉文泽被关禁闭,没人会伤害你,明天从厉家搬出去。”
苏宁晚转身,嗓音干涩,眼角微微湿润:“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年的纪念日。”
厉晋尧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要走。
他怕再待下去,就没有勇气分手了。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八宝鸭。”苏宁晚的声音又从他的身后响起。
可是,厉晋尧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快速地上楼回了房间。
苏宁晚看着满桌子的好菜,突然鼻尖酸涩,眼眶湿润,委屈的感觉涌上心头再也抑制不住,她蒙着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前一秒还说着要给自己一个盛世订婚宴的男人,好端端地说分手就分手呢?
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吧?
苏宁晚哭了一会儿,直到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一般。
她擦干眼泪,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像极了兔子。
她上楼,敲响了厉晋尧的房门:“厉晋尧,分手可以,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虽然心里仍旧伤心难过,可是她直觉他是有苦衷的。
或许,
如果他告诉自己,他们两人也可以一起面对呢?
房间里并没有人回应她。
“厉晋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苏宁晚继续道,“你可以告诉我,我并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或许我可以等你。”
“不用了。”厉晋尧淡漠的嗓音传出,冷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不用等我,分手就是分手,苏宁晚,难道你以为只有你能提分手,我不能么?”
苏宁晚听完他的话,娇小的身躯忍不住晃了晃。
她撑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蠕了蠕嘴唇,嗓音干涩地问道:“所以你提分手,只不过是在报复我,对吗?”
厉晋尧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虽然分手了,虽然他说话咄咄逼人,可是他到底舍不得伤害自己。
然而,下一秒,厉晋尧冷漠的嗓音便从门内传来:“是。”
干脆、冰冷,丝毫不拖泥带水。
苏宁晚的一颗心彻底沉入海底。
死缠烂打不是她的性子,她向来识趣。
于是过了好久,她才闷闷的说道:“好,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走。”说完就回房间了。
厉晋尧站在门内,看着冰冷的门,愣了许久。
最后往床上一躺,神情颓靡。
半夜两点,二楼的房间门打开了,厉晋尧从房间里走到了厨房。
厨房的桌子上还摆着苏宁
晚亲自下厨做的一桌子好菜,全部都已经冷了,汤面上漂浮着零星的油腥。
他的脸上神情晦暗不明,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冷。
半晌,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块八宝鸭放进了嘴里。
虽然已经冷了,可是仍然很美味。
厉晋尧慢条斯理地吃着,有些食不知味。
……
翌日,天气大好,冬日的阳光温暖舒服,照进了苏宁晚的房间。
可是之前睡在房间里大床上的少女,此刻却不见踪影。
早上女佣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突然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