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晚心下一惊,赶紧细细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她惊得脸色瞬间就变了。
只见厉晋尧的腰腹右侧,有一条一指长的划伤,伤口很深,皮肉外翻,看起来很是骇然。
而此刻伤口正涔涔地往外面冒着血,鲜血瞬间就将座椅染红了。
苏宁晚颤抖着唇:“你,你受伤了?”
厉晋尧混不在意地摆摆手:“可能是刚才在大厅里太黑了,没看见被暗算了,就这么一个小伤口没事的。”
苏宁晚听着他故作逞强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
厉晋尧见状,突然促狭地笑了笑:“怎么还要哭了?苏宁晚,我可记得你不是这么感性的人。”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工夫开玩笑。
苏宁晚的心情并未因为他轻松的话变好,她紧张地看着白逸晨,问道:“他受伤了,车里有药吗?”
白逸晨闻言眉头蹙起,在车子下面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扔到后面,说道:“没有药,但是还剩下一些酒精,先给他消消毒,把伤口包扎一下,不然失血过多,可能会造
成晕厥。”
苏宁晚学过一些护理知识,闻言赶紧手脚利索地挑起了厉晋尧的衣服,给他的伤口清理。
但是车上并没有绷带,而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包扎的话根本不行。
苏宁晚左顾右盼,最终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裙子上。
她今天虽然没有盛装出席这个拍卖会,但还是穿了一件白色小裙子,哪怕经过刚才的奔跑,也仍是纤尘不染。
她想也没想,立马将裙摆撕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开始往厉晋尧的腰上缠。
厉晋尧原本想拒绝的。
可是目光在接触到她认真的侧脸,以及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时,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一声喟叹。
半晌,他低声轻柔地道:“苏宁晚。”
苏宁晚头也不抬:“怎么了?”
厉晋尧:“你喜欢白裙子吗?”
苏宁晚觉得莫名其妙:“还好吧。”
厉晋尧嗓音越发轻柔:“等回了海城市,我一定送你一条全世界最漂亮的白裙子。”
苏宁晚包扎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了一句话——全世界最漂亮的白裙子,那应该是婚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