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推着顾景洲往前走,她自认为不是圣母,夏安然是可恶,但是夏安然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顾景洲的孩子。
就算要跳楼也
好,割腕自杀也好,也得等夏安然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两人进了电梯,直接摁了顶楼的数字。
在电梯里,谁也没有说话,安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乔锦安偷偷的瞟了几眼旁边的男人,他的脸上一派平和,但是她还是在他的眼底找出了一缕慌乱的神色。
在他的心里还是很关心夏安然吧——
乔锦安是个女人,她也拥有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在看到自己的丈夫担心、关心别的女人时,吃醋的情绪。
之前车祸时,他在最后关头,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关心着别的女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
是个普通的女人,就没有办法和别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
她也无法容忍,顾景洲的心里,还留了一半的位置,给夏安然。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到达医院的顶楼。
乔锦安跟着他出了电梯,但没有追上他,小声的道,“你过去吧,我怕她看见我更受刺激。”
顾景洲正要往前,听到她的话,身形一顿,但并没有说什么,大步走向了天台。
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
冬天,天气冷的冻人,风呼啸着刮打在他的脸上。
顾景洲的视线在空旷的天台上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围栏边的女人身上。
女人背对着他,一身雪白的毛呢大衣,身子纤细窈窕,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她半靠在围栏边,一只腿已经危险的跨过了保护栏,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顾景洲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
三年前,他冲进夏家,夏安然坐在地板上,纤细的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流血不止的画面,闯进他的脑子里。
“然然!”他朝着她喊。
夏安然的双肩微微一动,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有了反应,回过头看向顾景洲,眼神又惊又喜,“洲……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我死掉,对不对……”
她的脸色惨白的没有颜色,见到顾景洲,她忽然笑了,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黑色的长发在空中狂乱的飘舞着,不断的往前吹——
“然然,你快过来,站在那里很危险!”顾景洲穿着病号服,一步步的靠近她,视线落在她跨出保护栏的那只腿上。
她的身体只要稍微前倾一点点,就会从楼顶掉下去。
“很危险吗?这世界上,还有比离开你,更危险的地方吗?”夏安然苍白的扯起笑容,身体在围栏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往下掉。
天台是21层的顶楼,人摔下去,必死无疑。
“然然,你别闹了,你先过来——”顾景洲叹了一口气,连忙朝她喊。
“咦……为什么楼下那么多人,他们在看什么?是在看我吗?”夏安然不回答他,指了指楼下黑压压的人群,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脸往下面探去。
“啊——”
女人脚上的一只靴子,忽然掉出来,从高楼往下坠,夏安然本能的弯下身子,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手的空气。
“然然,小心!”顾景洲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三年前,他已经经历了一次,夏安然在他面前割腕自杀的情景。
毕竟,这个女人是他曾经心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