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的紧张,郁陶显得淡定无比。
她一直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似的:“为什么不回答?”
“不是,你为什么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你还在怀疑我吗?我以为从泰国回来之后,这个误会就已经解除了,不然你还要我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自己呢?”
郁陶不答反问:“你忘了以前的一切,但总看到我的资料吧!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医生啊!”
“对,医生,脑外科的医生,所以,对于人的大脑,我比大多数人都要了解,因为开颅手术我做过很多,很多,多到你想象不到的程度,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画出人的大脑上有多少个脑回沟你信吗?”
冒牌货:“……”他怎么敢不信?
只是这两年来,郁陶从未在这件事上如此较真,他们就都大意了。现在想想也是,她的职业性质太过特殊,哪怕她自己不懂,她身边的同学,以前的旧同事,总有这方面的专家。
随便问一问,也知道了。
他又开始冒冷汗,郁陶却冷冷静静道:“你说你是他,好……那么,能请你配合我做一次深度催眠吗?”
“什
……什么?”
“我不信别人说的,也不信别人给我看的任何东西,我只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觉,所以,我要亲自给你做深度催眠,有几个问题,在你催眠之后,我会问你,只要你能回答出来,我就相信你。”
冒牌货愣了很久,其实是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郁陶了。
说不同意吗?
这显得有些心虚啊!
说同意吗?
可这怎么能同意得了?
那可是催眠啊!一旦成功,他会不受控制地说出自己藏起来的所有真相,到那时,他不是言寄声的事情,当场就能被识破……
他不能……
于是他假装勃然大怒:“你这是不信任我。”
郁陶反问他:“我什么时候信过你?”
“你,你……”
他气得跳了起来,像是再难以忍受这样的羞辱,恨恨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也没必要做什么催眠了,就当我是假的吧!反正你要就是这个结果,无论事实是什么。”
冒牌货难得一次地演技精致,他无比痛心,无比失望地道:“今天我就不该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
郁陶盯着他转身的背影,漂亮的眸子,轻轻眯了起来。
这是……心虚了?
冒牌货走后,言夫人那边也面诊完毕,正和郑商一起从楼上下来。
郁陶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她留郑商在家吃顿便饭,对方却摆摆手,表示医院那边下午两点还有病人的预约,吃过午饭再走,就晚了。
他这样说,郁陶也不便再留人。
只是在送他离开时,小声打听了一下言夫人的情况。
郑商是这么说的:“言夫人的情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你也知道,精神科的病人和普通病人不同,她们有很多,都是间歇性的……”
“不发作时,看着很正常,可一旦发作,情况就一发不可控制。而且,我认真观察了一下言夫人,她的情况和别人还不太一样,没有什么特定的触发条件,但是,发作的时间又没有规律,反而是不太好控制的。”
话到此处,郑商下意识顿了顿。
后来又建议道:“其实,最好还是送到我们院,让我观察治疗几个月,但……言夫人似乎对精神病院很排斥。真要送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会造成反效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