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便是间接的帮凶。况且,若我能救出那些孩子,你们也算积了一份功德,将来或许能减轻罪责。”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某些衙差心中的柔软之处,他们开始交头接耳,面露犹豫。终于,那名年长的衙差咬了咬牙,狠声道:“沈公子大义,这窝囊衙役我也当够了,横竖不过一死,我可以告诉你大牢的大致方向,但具体入口和守卫情况,我们真的不清楚。”
沈浪心中略感欣慰,这些衙差终究还是良心未泯,“足够了,告诉我方向即可。花姑娘,我们走。”
花无意收起长剑,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救人才是最紧要的。她刚转身,便发现沈浪已经闪出去老远。
“这家伙的速度!”
待二人走后,两抹身影从林间走出来。
“那女子是谁?”
女侍卫躬身行礼道:“回陛下,那是花家的少家主,花无意,修为已达化骨境巅峰!”
“悠然,沈浪已经杀了李捕头,朕如约放你一个月假!”
“谢陛下!”云悠然狂喜。
“这一个月你便想办法留在沈浪身边,必须肃清阳平城的叛党余孽!”
“陛下,这···”云悠然沮丧。
“记住,不要用剑!”
女子的背影没入山林,声音悠悠传来。
······
阳平城西向十里,风沙谷。
此处长年风沙,人迹罕至。
“呜呜呜···”
“我想回家···”
“沈浪哥哥救我···”
“闭嘴!”一大胡子男凶神恶煞的吼道:“再敢出声,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马车上的笼子里,小六他们吓得抱成一团,泪痕裹着风沙,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
“队长,他们都是孩子,你这么大声会吓到他们的!”押解的队伍中有名十六岁的少年,他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弟弟妹妹们别怕,来,喝点水。”
少年名叫张郞,家境苦寒,却是立志报效朝廷,想做一个顶天立地、除恶扬善的好捕头。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协差,没有编制,没有身份,甚至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专门干一些脏活累活,拿着微薄的俸禄。但就是这小小的协差,花光了他全家所有积蓄。
“啪!”
大胡子男一把打掉了张郞刚递出去的水袋,清甜的甘露哗哗流淌,瞬间被无情的黄沙吞噬。
“你干嘛啊队长?”张郞心疼的扑到地上,迅速捡起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