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喊叫声,惊动了门口守着的保镖。
他们即刻赶了过来,“纪爷……”
纪南洲暴躁至极,不耐烦地推开他们,“滚!”
他望向掉落在地上的号牌,伸出手,想要将它捡起来,然而——
他方才一动,身子一僵,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现场传来骚动。
几个保镖来不及担待,匆匆将纪南洲护送离开。
云妩起身,追了上去,路过司寒年座位边,男人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寒声道,“去哪。”
“放手!”她试图甩开他的手。
司寒年一把将她拽向自己。
云妩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怀里,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司寒年凤眸深不见底,“我问你,你去哪。”
云妩怒极反笑,“我去哪儿,还要时时刻刻和你报备吗?”
两个人僵持间,云妩便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好像是犯了心脏病……”
“怎么可能?纪南洲有心脏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刚才看到他揪着胸口,
直挺挺倒下,这不就是心脏病的症状……”
纪南洲——!
糟了!
云妩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她豁然起身,猛地从司寒年手中挣脱,追着纪南洲离开了晚宴大厅。
楮砚在一旁紧张了一下,“司爷,要不要我去把云小姐追回来……”
司寒年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不用。”
他靠在椅背上,又恢复了从容尔雅的坐姿,只是眼底却是寒霜一片,薄冷至极。
楮砚看得出来……司爷是真的动怒了!
……
邮轮,紧急医务室。
云妩走到门口,将门推开,便看到几个医生围在一张床边,手忙脚乱。
纪南洲苏醒了过来,见几个医生对他上下其手,喝了一声,“滚开。”
“纪爷……”
“滚开!”
纪南洲从床上坐了起来,粗暴地拔掉他们方才为他刺入手背的针。
一瞬间,血迸溅到洁白的床单上,医生和护士惊呼了几声,倒退半步。
“纪爷,您不能乱走动……”
“您好好躺
下,我们为您治疗……”
“滚!”纪南洲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一时,无人敢接近。
他简直像极了暴躁的雄狮,谁都不敢侵犯他的领地。
“纪南洲!”云妩走过来,见他竟还要下床,将他按在了床上,“你去哪儿?”
纪南洲掀起眼皮,见竟是她,心莫名安定了一下,莞尔失笑,声线却有些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还想去哪儿?”云妩气道。
纪南洲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去给你拍阿芙洛狄忒。”
“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拍那条吊坠?”
云妩望着他,他的脸上血色全无,就连唇瓣,都泛着青白色,眼睑充血了一半,显得异常病态妖异。
“怎么了?”纪南洲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不是很喜欢?”
云妩突然猜到了什么,她撩开他的衣领,在他白皙一片的颈部皮肤,很快发现了皮下注射的针孔。
她指腹轻轻抚过,纪南洲却敏感地拂开她的手。
云妩气得红了眼睛,猛地
“啪”一声,打了他一巴掌。
她手上的劲并不大,却也不小,纪南洲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