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愠怒道,“滚!”
秦曼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暴躁的司寒年,惊得倒退了半步,差点被他暴怒的模样吓得心肌梗塞。
她捂着胸口,身后的保姆立刻扶住了她,否则,她非要吓得腿软,跌倒在地上。
如果眼神能杀人……秦曼筠感觉自己立刻会被他的眼神千刀万剐。
可她是他奶
奶啊!
司寒年从来都是对她言听计从的,为何今日……
秦曼筠委屈地红了眼睛,“就为了一个死人的房间,你竟然敢对我这样态度……”
李慧莲和司晏书冲到楼上,就看到老太太委屈地哭了起来。
司晏书瞪着司寒年道,“怎么回事?”
李慧莲道,“寒年,她是你奶奶,你这是什么态度?”
司寒年的怒吼声,楼下都听得到。
司寒年道,“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秦曼筠哭了起来,“你这话说的,叫奶奶伤透了心!寒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从来不会……”
司寒年眼神如刀刺在她的身上,“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奶奶。”
秦曼筠哽住。
“否则……”
司寒年话音未落,司晏书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一耳光。
“放肆!”司晏书严厉道,“不准出言不逊!”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司寒年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因此及时打断。
司寒年目光落在司晏书的身上,他比司晏书高出许多,因此,司晏书不得不抬起头看他。
他这才发现,记忆中那个分明还是叛逆桀骜的少年,竟已不知不觉,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上一次让
他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在司寒年的婚礼上。
司寒年的眼神很冷,墨黑如玉的眼瞳,没有一点光泽,只有深不见底的黯淡。
“你给我回房间去!”司晏书对司寒年下了命令。
司寒年道,“父亲,你别忘了,如今的远洋集团是我当家做主。”
司晏书怔住。
司寒年幽幽道,“司家,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对我指手画脚。”
他对司晏书从来尊敬,但眼下——
他一身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让司晏书都觉得心惊胆战。
司寒年转过身。
管家、佣人和保姆,在他身后站成一排,脸色惶恐。
司寒年道,“之前,我没有强调过,今天我希望你们知道一件事,务必听清楚了,我话只说一遍,司家,我说了算。”
他转过身,望向司晏书,以及李慧莲护在身后的秦曼筠,一字一顿,“谁敢碰我的东西,就给我滚出去!”
他不会再留情面。
司晏书道,“逆子!你竟然说得出这种混账话!”
司寒年道,“怎么,这都是父亲您教的好。”
司晏书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司寒年道,“你们不会真的以为,远洋集团发展至今都是司家历代积累下来的家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