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若是给我钱，还不如帮帮凌先生，他、他很不容易的……”
康奶奶楞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凌湛，双眸微眯。
让他装穷，也没让他装破产啊，看把小姑娘给吓的！
凌湛眼皮子抖了抖，跟康奶奶对视了几秒。
几百万的翡翠摆件说是200块，到底谁忽悠的更厉害？
结果，这一顿饭谁都没心思再吃。
康奶奶使劲浑身解数，嘴皮子都差点磨破，最后连装心脏病发作都使出来了，宋乐颜才收了钱。
结果又退回去了三十五万，只收了五万，
说是给姐姐留着。
康奶奶铩羽而归，磨不动心眼实诚的孙媳妇，只能揪着凌湛的耳朵，把大孙子好生教育了一顿。
第二日，凌氏大厦。
凌湛开着那辆九九成新的二手宝马x5，径直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
谢柳手里拿着一摞文件，颠颠迎了上来。
“这车，如何？”
凌湛降下车窗，一手惬意的敲打着方向盘，薄唇轻启。
“呃，挺好的，就是跟您的身份有点不太匹配。”
“今天来我们公司谈判的刘总开的是库里南，听说是全国第一辆来的……”
谢柳一愣，扫了车子几眼，老老实实的答道。
凌湛脸色一沉，熄火下了车，动作轻柔的关上车门。
“你准备准备，下个月去西伯利亚考察。”
他面无表情的道。
跟在他身后的谢柳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给老板跪了。
因为他送的那一箱子补肾药，boss直接把他发配去了国外，在沙漠呆了半个月。
他脸都被沙子给吹皱了，整个人黑的像是某洲难民。
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又让他去西伯利亚，这还让他怎么活嘛！
谈判持续了一上午，刘总总体还是挺满意的，但还是拿了乔，说是要回去考虑考虑。
凌湛送他下楼，等车的时候，不
自觉的又走到那辆x5旁边，摸出洁白的手帕，爱惜的擦了擦车门上的手指印。
“这是辆二手车，成色是不是很不错？”
“有人送我的。”
“花了二十万，很超值对不对？”
凌湛一反刚刚谈判时的高冷犀利范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与其说是跟刘总说话，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是、是不错，凌总很……勤俭，哈哈……”
刘总尬笑了两声，手一抖，差点没把烟灰弹在衣襟上。
都说这位太过年轻的凌氏总裁骄奢淫逸，是个败家子，迟早要把祖宗几辈子攒下来的家业败光。
今日一见，才知道那些话纯属放屁，都是他的竞争对手编来攻讦他的！
一辆二十万的二手车都能这么珍惜，十几个亿的生意过手，岂不是要更加精打细算？
刘总微微颔首，对凌湛忽然有了不少好感。
下午，合同直接发到总裁办，利润还额外让了一个点！
宋乐颜对自己那辆二手车带来的巨大商业价值，一无所知。
她对自己的考研成绩很有信心，正在准备复试，忽然接到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尊敬的宋小姐，您好，后天就是还款日，请您在银行卡里留足余额，等待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