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验了他刚才那一句——吃一顿少一顿。
想通透以后,沈煦拿起旁边的酒,直接一饮而尽。
值得庆幸的是,在母亲死后他便将名字改了过来,这个名字一直是用来祭奠母亲的。
他的家人,只有母亲。
眼前的颜鸿燊只能说是他生理上的父亲,可也对不起“父亲”两个字。
不应该说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此时坐在这里演一出父慈子孝的戏码,也不过是在窥窃他身上的东西。
伴随着酒肉穿肠过,沈煦也有点头晕目眩。
可意识还算清晰。
不过人喝了酒以后,话也会多几分。
颜鸿燊主动提起自己的生母,他的结发妻子,却又不主动继续往下说。
是在害怕什么吗?
颜鸿燊所做的那些小动作,沈煦都知道。
再后来,母亲去世以后料理完她的后事,接着奇怪
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几个照顾母亲的佣人全都无影无踪,不知去了哪里。
当时的沈煦已经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派出去的人查到最后,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那些佣人非死即残。
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说不了话。
这大大加深沈煦对母亲去世这件事的怀疑。
带着心中的疑虑,以及对母亲的思念。
这一查便是五年。
五年之后沈煦手里握着真相,整个人都在发抖。
母亲是那么地爱他,把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
就换来一把无情冷漠的刀,将自己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全都吞噬。
不知母亲死之前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是释然?还是恨意。
沈煦尝完最后一道菜,重新打开一瓶酒,缓缓倒入颜鸿燊的酒杯中:“喝一杯吧。”
颜鸿燊欣然同意,不管
身体是否能接受,也还是更沈煦碰杯,把那一杯酒喝完。
“颜鸿燊,你就不觉得愧疚吗?是你亲手杀死了那一个最爱你的女人。”
放下手中的酒杯,颜鸿燊拿起筷子夹起盘中的菜,吃了一口,赞赏道:“果然是一模一样。当年你母亲的一道狮子头,可是牢牢抓住了我的胃。”
“是啊,她那么爱你。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呢?”沈煦犀利目光中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想要将颜鸿燊彻底粉碎。
颜鸿燊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擦去嘴角多余的油脂,盯着他看。
像猎人在训诫多年依然不听话的野兽那般。
眼底里藏着的是杀意。
不听话的野兽,怎么对他都养不乖,那留在身边便会是一种危险。
没有继续留下去的价值。
“你亲手葬送了她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然后……”沈煦顿了顿,从
凳子上站了起来,掌心摩挲着陈旧的打火机,“现在要与你结婚的人,却至少有五分长得像她。不觉得很讽刺吗?”
沈煦早已赤红的双目,一声盖过一声的嘶吼,言语之中全是对颜鸿燊的控诉。
控制他的冷血,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动物。
在颜鸿燊的世界里,只有弱者服从强者。
即便是服从,在他的面前作小伏低。
一旦颜鸿燊一个不高兴,或是让他感到威胁,便会动了杀心。
就如他现在,主动把鸿门宴送到监狱之中。
“你这样的人也配想天伦之乐吗?就不想一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