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先去弟子堂吃饭。”沈则清照例是先揉揉沈笑咛的头发，笑说。
沈笑咛用力点点头，拍拍自己早已经饿扁的肚子打气。
“那我要吃好多，吃饱才有力气修炼。”
沈笑咛蹦蹦跳跳的去到弟子堂，拉着沈则清坐下，就见白术捧着自己的饭盒大踏步的走过来，生气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俩手环胸，鼻子里哼出一口不屑的气瞥了一眼坐在沈则清旁边的讨厌丫头。
“师兄，你来弟子堂吃饭还专门跟这个讨厌鬼一起。”
白术酸溜溜的醋这两人。沈则清将筷子一撂，眼眸夹着冷意，抬眸看着他，漠声训斥。
“什么讨厌鬼。她是你师妹。”
“再者。不是专门，是碰巧遇上就一起了。”
白术哦了一声，捏着筷子在饭盒底部戳来戳去发泄不满，白花花的米粒都被他捣得飞了出去，一粒粘在沈笑咛手背上，一粒黏在沈则清耳旁垂落的鬓发上。
气氛比刚刚的训斥更冷，沈则清浑身散发着寒意，安安静静，一句话没说，眼神却如冰刀射向对面的白术。白术感受到那道目光，灰溜溜端着自己的饭盒去旁边桌上，走之时还不忘瞪沈笑咛一眼。
沈笑咛拨下沈则清发上的米粒，在指上捏了捏，黏糊糊的，两根手指头都粘上了，她盯着米饭的碎屑，又看了下沈则清耳鬓的头发。
“师兄。头发脏了。”
“无碍。”沈则清面容柔和了一些，捏了个诀清理掉自己头发上和沈笑咛手上的米饭碎屑，沈笑咛惊得张大嘴巴，“好厉害。”
“师兄，我以后也学这样的。”
她欢喜道，又情不自禁指尖穿绕沈则清的发丝，痴痴道。
“师兄，下次我帮你洗头吧。你的头发这么长，这么柔顺，像绸缎一样。”
沈则清嘴角的笑刚化开又抿上，这小师妹怎么能这么撩拨人，不对……是他狭隘了，小师妹就是单纯的依赖喜欢自己，把自己当哥哥了。自己……
“哟哟哟～还要贴上去给师兄洗头呢，师兄要你洗了吗？净会占师兄便宜。”
醋缸大王白术被抢了小跟班的地位，可劲儿酸人。他那小嘴跟噼里啪啦炮弹一样，话是碎碎的，吐字又快又酸，眉毛也歪也斜，阴阳怪气。
沈笑咛收回手，蠕嗫着下唇。
“师兄，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该不喜欢了。”
从前，白术也跟在沈则清身边，师兄有什么习惯他比自己更清楚，洗头发这么亲密的事，好像是太过了……才……才认识多久而已就敢提。
沈笑咛你怎么敢？
“下次吧，等你重新测完灵根。”
沈则清温和的轻说，好像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沈笑咛怔愣了片刻，“什么？”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你要让这脏丫头碰你的头发。我都没有碰过。”
他一听，筷子也甩了，坐在地上手脚甩来甩去，眼泪鼻子一大把，脸都哭红了。
“师兄，我也要帮你洗头。我保证比这丫头洗得更舒服干净。”
“在吵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白术你躺地上哭像什么话，起来！”
白术委委屈屈的站起来，用手臂抹了一把鼻涕，乖驯的垂头叫道:“长老好！”
沈则清也站起身，点头示意。“长老。”
“则清，你过来，有事跟你说。”
沈则清不放心的看看缩在桌子边的沈笑咛，见她还在埋头干饭无奈的摇摇头。
还真是能吃。
以前是饿坏了。
好歹现在她能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