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厉枝问他:“大鹅好吃吗?”
李玉锦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一声:“嗯。”
“那这顿就当是我们的散伙饭吧,半年冷静期已经到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团长,请他开同意我们离婚的证明。”
厉枝如同话家常一样的说。
李玉锦闻言,看了挂着墙上的挂历一眼,原来已经到了十月,时间过得真快,他都差点忘了。
“好!”李玉锦怔愣了好一会,才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好字来,随即还想说什么,就听厉枝道:
“那我先去睡了!”
厉枝猜他是想说挽留的话,李玉锦心地善良,外冷内热,所以厉枝不想他为难自己,终日提心吊胆。
离了对两人都好,所以她没给李玉锦再说话的机会,打了招呼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李玉锦在桌边枯坐了很久,才起身回房间。
第二天起来,厉枝发现他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生病了,便问他哪里不舒服。
李玉锦抿了抿唇:“嗓子疼!”
厉枝闻言,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嗓子确实肿了,应该是上火了,于是冲了一杯下火的冲剂让他喝了,又去厨房做了早饭。
因为李玉锦嗓子疼,所以早饭吃得有点慢。
不过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吃完早饭,两人便去了团部。
汪阳看着杵在自己面前的两根电线杆子,只觉得头疼,气得瞪了一眼旁边的李立,心说都是李立出的馊主意,说什么半年冷静期,就应该说现在制度改了,军婚不能离婚才对。
李立被他瞪的有些尴尬,但却还是想去敲开李玉锦脑子看看,是不是长成他这副模样的人,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难道他不知道,部队有多少狼崽子再等着这一天了吗,他敢说只要他们俩这边把手续给办了,外面那些狼崽子就得打破头。
当然了,他也不得不承认,李玉锦的行情也不遑多让,毕竟文工团那帮姑娘,就从来没对他死心过,虽然每次都碰一鼻子灰。
但当事人态度坚决,哪怕是部队领导,也不能太过干涉别人的个人决定,最终汪阳只能无奈批准。
部队这边的所有证明材料开好,因为他们当年结婚证是在清河领的,所以还得回清河去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