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个照片，还真有些怪诞美。
院子探索完毕，医院只有两栋大楼，门诊楼和住院部，住院部要比门诊楼大些。
楚帆踏入门诊楼，脸上还带着压不住的笑，眼睛弯成月牙很漂亮。
但这是一栋深夜的废弃医院。
放在直播画面，就变成笑语晏晏的闯入者，背着满包凶器，站在杂乱破败的妇产科门诊。
没有剧本，没有演员，没有激烈的剧情。直播间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热度飙升。
【好诡异的画面但好帅】
【画画素材有了】
【写作素材有了】
【主播要是活着，我会粉你的】
直播间热度又进一名，变成第九，但毕竟是半夜两点多，哪怕是第九也只有一万多人观看。
楚帆平时很平静，但遇到事就会兴奋，事越大越兴奋。在罂粟园搞爆炸时，他就兴奋的跟个疯子一样。
现在他闻到大事的味道。
表情管理能力为零，楚帆就带着那有些疯狂的笑容踏进门诊。
作为高收费医院，门诊宽敞又干净，到处都有海绵护角，许多可爱小婴儿的照片挂在大厅，他们都笑着，看那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楚帆摸了摸大理石制的门诊台，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整个大厅只有灰尘，没有垃圾，没有虫子。
有些太干净了。
一楼算是空空荡荡，连凳子都被搬空。药房没有留下一盒药，没有单子，连架子都没有，搬空成毛胚房。
倒是收费处角落还有一个老实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老旧台式电脑。
楚帆摇摇头，翻进收费口，桌子里的三个抽屉都被锁着，楚帆使劲将抽屉生生扯开，里面除了打印的初中卷子小学古诗，深处还有几个账本。
“5月门诊，日流水三十万太少了，完全不够一个高端医院的支出。或许住院缴费和门诊缴费是分开的？”
“6月一直到12月，按照上面的流水，每个月都在大量亏损。这是还是宣告破产两年前。”
“12月起签名的财务换人，之后就没账本了。”
收起八个账本，楚帆继续翻找抽屉里的废纸，卷子和古诗打印纸背面有许多报销账单，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国际长途。
打那么多长途电话做什么？
纸张发霉的味道充斥鼻腔，楚帆翻遍纸张，没有其他信息，尝试打开电脑无果，楚帆只能拔出电脑主机，准备一会带走。
主机背部暴露在手电筒光中，楚帆眼神一凝。
空隙中满满当当，全是头发。
头发将主机外壳缠的很牢，楚帆强行拆开主机，失去压缩，里面黝黑发亮的秀发瞬间爆满溢出，发质相同，似乎全是从一个人头上剃下来的。
“这也太多了吧，这个人身上是长满头发吗？”
楚帆捧着流了一地的头发，将头埋进去闻了闻，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让人羡慕的发量。
放掉头发，楚帆走向刚才翻进来的玻璃敞口，心里猛地一惊。
被锁上了！
什么时候！他竟然没发现！
楚帆摸住锁眼，放慢呼吸与动作。
顺着玻璃反光看去，一楼楼梯口，有一张变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