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声音道：“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你满意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方嘉妮继续装傻。
“听不懂？那我就让你看懂！”姜宝儿忽然扯掉脸上的口罩，“方嘉妮，你仔细看看，我脸上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杰作？！”
“神经病！”方嘉妮的脸色已然通
红，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姜宝儿，“你在公司里得罪过那么多人，鬼知道是谁害了你，反正不是我！”
“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姜宝儿伸着双手再次扑来，“你不就是看我发了新单曲眼红了？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你这个老女人也不可能混出头的！”
“啪！”伴着一声脆响，姜宝儿跌倒在地。
“你……你打我？！”她捂着脸，眼神中写满了不甘和痛恨。
方嘉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我就是打你了！像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好啊你，我就知道是你干的！方嘉妮，你害我毁容，是要坐牢的！”
“你有证据吗？”方嘉妮双手环在胸前，“没有证据的话，就趁早闭嘴！”
“我肯定会找到证据的！你给我等着！”姜宝儿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口罩，晃晃悠悠地跑出舞蹈室。
目送姜宝儿的背影消失在尽头，方嘉妮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她不想这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姜宝儿和莫千川把她逼到了绝路，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方嘉妮闭上眼睛，蹲在地上，感觉身上越来越冷。
嫉妒和仇
恨，已经让她变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姜宝儿声嘶力竭的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徘徊，犹如魔音般挥之不去……
“嘉妮，莫总找你！”忽然，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舞蹈教室门口响起。
“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看看吧！”
怀着忐忑的情绪，方嘉妮起身离开舞蹈室，朝着莫千川的办公室走去。
“砰砰砰——”
“进。”
得到允许，方嘉妮默默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只见莫千川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目光轻轻扫过她的脸庞。
“过来坐。”
方嘉妮宛如木偶一般走向莫千川，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可不可以采访一下你现在的感想？”
“什么？”
“除掉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不是很痛快？”莫千川的表情相当冷静，“方嘉妮，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冷血的一面。”
方嘉妮羽睫轻颤，“莫总，有话不妨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莫千川将双手交叉摆放在桌面上，“姜宝儿毁容的事情，诸亨太已经告诉我了。”
“我已经知道了。”
“当然，你应该是第一个知情人才对。”
“莫总，难道你觉得我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