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碰巧遇到孙瑜时偷偷看她几眼,从没想过和孙瑜能有什么往来。
但命运变化无常也附带无限机遇。
十九岁的孙瑜失去了她的父亲,就如同娇花没有了大树作为依仗,无奈暴露在寒风中。
孙瑜的父亲是位煤矿工人,矿井塌方事故将孙父埋在了地下。
矿上赔给了孤女孙瑜二十万,那个时候的二十万是一笔巨款,惹了很多人的红眼。
平时没有往来的叔伯这时纷纷冒出头。
怀柔策略的找上孙瑜说为她保管家财,以后送她风光出家。
强硬策略的直接告到村长面前,以孙瑜一介女流无权继承孙家财产为由,想着法的抢夺孙父的遗产。
无人顾及孙父还未入殓,没人站在孙瑜身后。
眼见孙瑜悲痛难撑无法料理孙父的后事,还是宋怀民四处奔波联系丧葬队安葬孙父。
孙瑜撑着一口气不肯退步,分毫也不肯让给她的叔伯们。
见孙瑜软硬不吃,孙瑜的叔伯聚集孙家门前,威逼胁迫孙瑜。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个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还要把你爸爸辛苦一辈子的钱带到夫家去?”
“就是…就是…”
“你爸爸在天之灵也不愿意他的钱流到别人家。”
“你一个女儿家还霸占家产…”
“不孝女啊,不孝女…”
……
众人对着孙瑜一阵指指点点,孙瑜气红了脸,咬着牙硬是不松口。
宋怀民挤出人群挡在孙瑜前面,“各位叔伯这话就说的好没道理,孙伯父就孙瑜这一个女儿,难不成还有人愿意不把钱财给自己的女儿,反倒去给没有往来的堂弟表侄吗?”
“孙二伯,你可愿把你的家财拿出来给你的侄子们分一分。”
孙二伯见众人的目光打量过来,硬是说不出个一二,霎时恼羞成怒,“你…你这个外姓来的后生,敢管我们孙家的家事?该不会是孙瑜那个丫头的姘头吧。”
孙家旁众嬉笑起来。
孙三伯趁势加把火,“他一个外姓人,还管起我们孙家人的事来了,这不是把我们玉溪村的脸面摁在地上踩吗?你们说是也不是?”
玉溪村众人被挑弄起情绪,不再给宋怀民说话的机会,按住他就是好一阵毒打。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阻止了这场闹剧愈演愈烈。
村长从中协调,提出孙瑜拿出一半遗产分给孙家众人,也斥责孙家叔伯不该为难一个小辈。
孙瑜虽承了村长这个情,但并不同意村长的方案。
村长只得作罢,却还是出面赶走了孙瑜的叔伯们。
孙瑜扶着宋怀民回到屋里,泪眼婆娑地给他抹药,“你怎么那么傻,他们不敢打我的。”
宋怀民情不自禁握紧孙瑜伸过来的手,趁机向孙瑜表白心意,“阿…阿瑜,我心悦你,我看不过那些人欺负你。我不疼的,你别难过。”
孙瑜心中微动。
没出几日,孙瑜和宋怀民结婚了,婚礼办得简单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