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徒弟先将竹条仔细地弯曲成特定的形状,作为纸人的骨架,动作熟练而精准。
另一名徒弟则把裁剪好的纸张小心翼翼地糊在骨架上,神情专注,手指轻轻按压,确保纸张贴合紧密。
接着,他们又拿起画笔,为纸人描绘出五官,那专注的眼神仿佛在赋予纸人生命。
常胜在一旁不时出声指点,师徒三人在这宁静的夜晚,为扎纸人的工作倾注着心血。
大徒弟阿福瞅了瞅那抠门的常老爷子,心里暗自埋怨:
“这老不死的,自己儿子都快不行了,还有心思监督我们干活,心可真大!”
小徒弟阿贵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师傅问道:“师傅,文武哥哥好长时间都没见着了,他去哪里了?”
常老爷子冷哼一声,仿佛不愿提起这个话题:“好好干你的活,你提他干嘛?”
说完,老爷子佝偻着身子,转身向前面的店铺走去。
文武是常胜的儿子,因老爷子晚年得子,一直将他从小到大当成掌上明珠。
但他这个儿子呀,最近窝在自家的老宅,
每天也不理会店内的事,连这扎纸匠的手艺,
他也不好好地学,对此常老爷子十分生气。
夜深人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透出微弱的光线。
阿福带着阿贵,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常家老宅外。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悄悄地翻过院墙,落入老宅的院子里。
院子里杂草丛生,在黯淡的月光下,那些杂草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
“师哥呀,这里好久没有住人了,怪吓人的。这文武哥真的会在他这个老宅子里住到现在吗?他为什么呀?”
阿贵只有十三四岁,胆子特别小,声音都带着颤抖,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
阿福趴在师弟耳边压低声音:
哎,我说师弟,你小点声。
我可告诉你啊,
这个文武哥他在这个老宅子里艳福不浅呐!
天天夜里给那个漂亮至极的美女干那种事。
你是没瞧见,每次我偷偷来看,都能听到那屋里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那美女的笑声,时而娇嗔,时而妩媚,听得我这心里都直发毛。
我有次大着胆子凑近窗户,想瞧个究竟。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窗户缝里透出的景象,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飞。
只见那美女的脸色在烛光下白得像纸,
嘴唇却红得像血,眼神里透着一股邪气。
而文武哥呢,就像着了魔一样,拼命迎合着她,
整个人大汗淋漓,眼神迷离,完全失去了自我。
就这么折腾下来,整个人啊,身体消瘦得不得了。
那颧骨都高高地凸了出来,眼窝深陷,简直就像个活鬼。
我估摸着,再这么下去,他这条命迟早得搭在这女鬼手里。
师弟啊,咱们今天可得小心着点,
万一被那女鬼发现了,咱俩怕是也没个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