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没多久。”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虞晚端坐好。
“晚晚，我不了解你的情况，不知你的识字情况。”
“我，我一个字都不识。”
虞晚有些羞耻低着头回答。她声细如蚊。
裴行止十分错愕。
虞大姑娘才情远扬，哪怕是虞二跳脱的性子，也是作了一手好诗，性情娴和的虞三反而大字不识。
“你会你的名字吗？”
虞晚的头低得更低了。
竟连大名都不识。
裴行止这才是真的明白，小姑娘为什么想学识字了。
他好奇问道：“我记得你二位姐姐的才名都不错，冒昧问一下，为何虞三姑娘你连名字都不识呢。”
“母亲说女子无才就是德，就没有给我请先生。”
“小姐胡说，明明是夫人偏心，她给大小姐，二小姐，请了好多位名师，而三小姐一位都没有。”
“小玉闭嘴，不许胡说。”
裴行止有点明白了，以前见过一次他的未来岳母，瞧着是个大方和善的夫人，想不到竟如此偏心。
“那你们老爷呢。”
说到这个小玉连声音都是垂头丧气的了。“老爷都听夫人的。”
裴行止想到了自己，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虽然两者不完全相似，都殊途同归，都是爹不爱。
父亲自娶了继母，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了。
后面继母还生了小儿子，如果不是还有祖父在上面压着，他这个长子不知道要被发配到那个地方。
想到这个裴行止看虞晚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我想学自己名字可以吗？”
“当然。”
裴行止大笔一挥。
虞晚二字现于纸上。
“这就是你的名字。”
虞晚如获至宝。
捧着纸，欣喜道“小玉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的名字。”
“原来我的名字长这样。”
“小姐的名字真好看。”
女孩高兴得像个孩子，简单，极致的纯粹。
不料这一切都是虞晚装的。
她当然识字了，虞家确实没有人给她请先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教过她，都是她自学的。
凭着虞晚的聪慧，她也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睁眼瞎，哪天被人算计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风楼里会给歌女们请先生，不要求他们多厉害，不能一个字都不认得。
四岁的虞晚跟着识得一些，后面来到虞府，他们不给她请先生，她就偷偷学。
不过她倒真的不太会写。
“来我教你。”
“食指拇指捻住笔，掌心要空。”
来你试一下。
“是这样吗”
“我带一下你。”
男人的手握了上来，大手握住了小手。
不过此刻的两个人心思都在学习之上，没有留意到更多。
“是这样吗？”
裴行止欣慰的点了点头。没有一个师傅不喜欢聪慧的学生的。
他只要做过一次，虞晚立刻就能模仿或领悟到。
“你做的很好。”
“谢谢二姐夫。还是你教得好。”
突然其他的称呼，拉回了裴行止的注意力。
裴行止这才发现，自己的大手还紧紧的握在女孩的手上。
惊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