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了他一把,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被铝丝牵扯刮破的裤管,以及——意外暴露出来的粉色袜子。她顿时忍俊不禁,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
不过钟行舟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伸出手道:“狡兔三窟,第二窟。”
孔锦颐装傻:“本小姐又不是兔子。”
“拿来。”钟行舟勾勾手指,“要是大小姐这么喜欢钟某房间的话,不如让给您好了。”
“谁稀罕。”孔锦颐不满地掏出钥匙拍在他手掌。
“第三把。”他不紧不慢地说。
“没有第三把,本小姐配那么多把钥匙干什么?”她刚好配了三把。
钟行舟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目光盯着孔锦颐,随后勾唇笑笑,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随时带的弹匣,在她面前晃了晃:“大小姐踏足贱地,是在找这个吧?”
孔锦颐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去够,钟行舟轻声笑笑,敏捷地抬高手臂。
“想要吗?”他笑道:“有了它,再加上您之前‘借’走的子弹,足以让钟某一命呜呼了。”
说着,他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枪口却冲着孔锦颐的左耳。
敏感的部位让孔锦颐发狂,她相信这是无意的动作,而不是钟行舟发现了她的耳疾。
“给我。”孔锦颐伸手去抢,“把这个当作生日礼物怎么样?”
“还想要这么危险的东西?大小姐真是贪心。”
“钟行舟!你答应过我,十天内要给我一把枪的!”孔锦颐气呼呼地叉腰,“这把有何不可?”
钟行舟闷声笑笑:“钟某言必行行必果,但这把枪太沉,不适合您。”
“这么说,你真的在帮我找枪了?”孔锦颐的怒气瞬间消散,转而向后一靠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床板,“睡惯了软床,这硬床也别有一番风味嘛。”
“当然,这是答应大小姐的事情。”实际上他根本没找,如果不是她提醒,连这最后的期限也忘了。
“那本小姐等你好消息,若办得漂亮,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当然也是不可能的,这是孔锦颐为达到目的的缓兵之计罢了。
“说起来,最近华裕少爷倒是没找钟某的麻烦呢。”
“他暂时不在望城,不然饶不了你。”
“大小姐这么着急寻枪,不会就是为了帮华少爷报仇吧。”
“喔,我也没有否认过。”
闻言,钟行舟不紧不慢地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板正的西裤,慢条斯理道:“那钟某可要换一身装备应战,大小姐还有兴趣留在这里?”
“流氓。”孔锦颐起身,临走前又叮嘱,“仔细我的枪!”
钟行舟的笑脸在孔锦颐离开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谨慎地反锁上门,确保无人窥探后,缓缓踱步至窗边,认真检查起窗花的安全性。
无疑。看来自己确实不应该在这件事怀疑她。
他轻轻将窗花取下,重新擦拭了玻璃,才宝贝地将窗花重新贴好。一切完毕后,他才蹲在窗边打开上锁的抽屉。他心里清楚,钳制住他裤脚的那根铝线,一定是孔锦颐急中生智用来开锁的。
两样东西都完好无损,他松了口气,小心地将残留在盒子里的一根长头发取出来,这个孔锦颐,总是在小地方露出马脚。如果她再细致一些,真是一个可怕的障碍。
早在眼线传来孔锦颐提前下班的消息时,钟行舟便预感到了大事不妙,临时调整计划,匆匆赶回孔宅,心中推演着各种可能。不过今天他本无意潜入孔锦颐房间,只是刚好看到素玉在打扫房间,小施美男计,轻松争取到了搜查时间。
不过,一番搜寻下来,他倒是没有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