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说他这次变化很大。一本是《资本论》,一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嗯?经济学和冶金学吗?”锦菱学习成绩一般,更头疼理科,痛苦地皱着眉,“小裕哥哥好端端地怎么看起这种书来了。”
“不,这两本书在国外也很幽默。”孔锦颐先解释起《资本论》,“是批判资本主义制度的,只是看起来晦涩,其实逻辑很清晰。”
锦菱小小的脑子还搞不懂什么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就是有钱吗?那咱们家不就是资本主义吗?为什么要学习批判自己。”
“看来这本书确实不适合你。”孔锦颐把《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移到前面,“锦菱年纪还小,还是看看故事性强的小说吧。”
锦菱拿过书看看:“噢!我在学校图书馆见过的,是新书吧?”
“嗯,讲的是一个叫做保尔柯察金的人,从一个一无所知的青年,不断战胜生活中的困难,成为坚定的战士的故事。”孔锦颐言简意赅,“华裕说他就是看这本书振奋起来的,锦菱如果能读一读的话,可以更好地和小裕哥哥共鸣哦。”
显然姐姐的话她听进去,立刻把这本书装进书包里,然后吐吐舌头把《资本论》推给姐姐:“声声姐姐,这本还是先交给姐姐消化好了。”
孔锦颐摸着她的头笑笑,把《资本论》放进背包。
……
一回孔府,孔锦颐便直奔花圃,她想第一时间看看,清理后的战场是什么样的。比预料之中还要惨淡一些,虽然路面已经打扫干净,但花圃里还是有不少残枝败叶像搁浅的鱼般横死在泥土上。原本茂盛蓬勃的玫瑰丛此刻真是惨不忍睹。
作为罪魁祸首的孔锦颐愧疚万分,万物有灵,她确实不应该把对于钟行舟的怨怼转移到这些无辜的植物上。想到这里,她朝玫瑰鞠了个躬。
不远处正站在厨房里的面点大师无意中抬头,正巧看见拿着大水壶浇水的孔锦颐,大小姐平时两指不沾阳春水,着实反常。
但他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没声张,更没戳破。
旁边的孙妈见了,哎哟一声就要去阻止她,钟行舟拦住她:“既然大小姐想做,就说明这么做了她心里会好受点。”
“好吧,咱们也在这儿了,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孙妈妥协,“还是你聪明,没浪费这些玫瑰,不然就糟蹋了哦。”
钟行舟朝着孔锦颐的方向笑了笑,见她连包都没放下就来看这些花圃,笑意更浓。她不是顽劣的坏孩子,知道分寸。
见钟管家出神没打理自己,孙妈放下手里的工具:“算了,这种面点我也不会做,我还是不在这儿给小钟你添乱了。”
“嗯,您去前院看看吧,厨房有我在就好。”
孙妈借口离开,实则是心疼亲自干粗活的孔锦颐,一出厨房门就直奔过去抢过她手里的水壶,然后朝厨房的方向指。
钟行舟从容地低下头,回避了孙妈和孔锦颐透过来的目光,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忙着手下的活。他小心地将一个个鲜花奶酪卷放进烤盘,听着身后渐渐清晰的脚步声,慢条斯理地走向烤箱。
弯下腰设置烤箱温度和时间时,身后的脚步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呼吸声,带着几分歉意和不知所措。
想必她没有什么道歉的经验,主动浇花已经是她道歉的方式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解救这个无措的小女孩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真诚的声音——
“对不起,钟行舟。”
不是放不下面子的轻声细语,反而是毫不回避的道歉。这是出乎钟行舟意料的举动,也是他认知中的孔大小姐不会做的事。
他怔在原地,却让她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