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复正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川剧变脸跟他相比那都是班门弄斧。
江采微微一笑,她整理好头上的发钗,对武大壮说:“腰带要这样扣才好看,记住了吗?”
武大壮:“……”
有病吧这人!
扣个腰带还这么多讲究!
见他不说话,江采以为他没看明白,问道:“没记住吗?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不用,”武大壮低下头,看着那颗金色的宝石,应道,“我记住了。”
江采似乎不信,一把将腰带扯开,说:“那你扣一个我瞧瞧。”
武大壮:“……”
他觉得短短几日过去,自己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
想来能在这位东家身边做随从的都不是一般人,武大壮脑子不错,过目不忘,老老实实重复江采刚才的动作,把腰带重新扣好。
君怀袖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有一百句骂人的话要说,但在此时此地,他一个字也不敢蹦出来。
好在武大壮并没有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不然以君怀袖这般五官不受控,他面瘫是迟早的事。
武大壮离开后,江采转头看了眼君怀袖,又打趣他道:“你看出强在哪里了吗?”
君怀袖真的好羡慕江采的无知,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
江采好奇问他:“怎么这副表情?”
君怀袖抬头咧了咧嘴角,最后挤出一句:“我这是自惭形秽。”
江采:“……”
真是难得,有一天居然能从君怀袖的口中听到这四个字。
君怀袖着实没想到那人会来陈家,更没想到的是他会被江采一眼看中,对他们两个以后的发展,君怀袖是真的担心。
君怀袖上下嘴唇张张合合,明显有话要说,江采静静等了半天,他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催促他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君怀袖在心里充满忧郁地叹了口气,如果直说出来,他这条小命估计也就玩完了。
他抬起头,真诚建议道:“东家,要不你跟我一起戒色吧?”
君怀袖脑子没进水吧?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江采不了解君怀袖的心路历程,听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也很真诚地劝他说:“你有时间的话,去普陀寺给菩萨上炷香吧。”
君怀袖默默叹气,他是真的很喜欢江采,但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他欣赏她,且敬佩她,但有些事他暂时没法对江采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从刚才的事情来看,那人的脾气好了许多,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他放下按着额角的那只手,问江采:“不说这个了,东家你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江采问:“你知道解东风吗?”
君怀袖点头:“知道啊,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
江采又问:“你跟他认识吗?”
君怀袖摇头:“不认识,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怎么了东家?他惹你了?”
江采垂下眸,轻声道:“陈毓带回消息说,解东风要来渝州,我想抓住这个人。”
“这……”君怀袖皱了皱眉,“要是能找到人的话,要抓住他应当不成问题,只是渝州太大了,他即便来了,也不一定要到璧水城。”
这一点江采也想过了,她道:“我知道,所以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东家你说。”君怀袖边说边端起桌上的茶杯。
江采道:“我打算找人放出消息,就说解东风来渝州是为了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