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裴渡抬眸,迎上她的目光,似是在判断江采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骗他,只是看了半晌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他站起身,却并没有像江采希望的那样过去扶住她,而是与她隔了半步的距离,说:“东家,你的床在屏风后面。”
江采哦了一声,也没纠缠,她慢悠悠地转过身,伸手想要扶住前方的屏风,结果被脚下的凳子绊了一下,一个踉跄直接倒进身后裴渡的怀中。
她像是一团柔软的云朵扑在裴渡的身上,温香软玉在怀,裴渡却没有一点旖旎心思,他手脚僵硬,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不像是抱着个美女,像是抱着一堆马上要炸开的火药。
江采倒是感觉好极了,她早就想摸一摸裴渡这身肌肉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眼下总算是让她逮着了,虽说是隔了一层布料,不过多少也过了一点手瘾。
真不错。
这样他都没有反抗,可见自己完全可以做得更过分些。
江采仰起头,望着裴渡,怔了一下,表情显露出几分恍惚,然后轻声问:“是你?”
裴渡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也忘了要先将她给推开,江采认出自己了?
可是从前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她能认出什么来?
此时她眼中的自己到底是谁?
在裴渡思索之际,江采的手已经落到他的脸庞上,媚眼如丝,柔情似水,他很快知道江采说的是谁。
江采眼中似乎泛起泪光,她问:“杨郎,你回来了?”
杨郎?还蟑螂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江采双手勾住裴渡的脖子,直直望进他的眼底,红唇轻启,绵绵情意流淌而出:“杨郎,我好想你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裴渡木着一张脸,想把怀里的江采推开,然别看江采比他矮了许多,力气却大得很,只听说武松醉酒后能打老虎,没听说她也有这般本事。
裴渡当然可以把江采扯下去,却又怕伤到她。
倒不是说裴渡这个人懂得怜香惜玉,事实上这四个字向来跟他是没有关系的,他只怕等她酒醒了就说不清了。
“东家你认错人了。”裴渡后退两步,但江采立刻黏了上来。
“不可能,你骗我,我还记得你胸口有颗痣呢,让我看看。”江采一边说一边扯开裴渡的胸口的衣服,想要找到那颗红痣。
他若是再这么任由她胡闹下去,他的清白就真的没了,裴渡抬手一把钳住江采的双手,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做,裴渡还没想好,总不能一直这么抓着她。
他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没能找到趁手的工具,最后干脆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条长布,当做绳子,把江采的两只手捆在一起。
江采也老实,毫不挣扎,等他捆好了,对他眨了眨眼睛,问他:“你喜欢这样?”
怎样?
裴渡没能理解江采话中的意思。
江采将自己捆在一起两只手往裴渡一送:“杨郎,现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裴渡:“……”
能挖个坑把这个人埋了吗?
正当裴渡考虑要不要把江采直接敲晕过去,耳边突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有小孩喊了两声:“娘亲!娘亲!”
随后,裴渡就看到江采眼中的醉意在一瞬间全部褪去。
裴渡:“……”
“我好像没那么醉了?”江采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理直气壮地问裴渡,“大壮你怎么还把我绑起来了?帮我解一下。”
裴渡:“……”
如果江采现在的演技能有刚才一半好,他都不会这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