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离开后，宋酒酒开始在识海里呼唤系统。
宋酒酒确实很震惊楚钰就这么表露了心意，同时又忍不住庆幸，现在楚钰对她的感情不深，要是她走了，楚钰应该很快就能把自己忘掉了吧。
想到这里，她胸口有些闷。
“宿主，你成功了!你爱他吗？”系统平日里冰冷的音调，居然带着些兴奋。
成功?
她明明只是告诉系统，楚钰好像对她动心了。穿越时，系统只说让她攻略楚钰，并未关注自己是否对目标人物动心。
不知为何，宋酒酒总觉得系统好像有哪里变了，为何系统会关注她是否爱上目标人物楚钰?或者说系统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她和楚钰相爱?
宋酒酒迫切想找到一个理由来推翻自己的假设，因为这个假设一旦被证实，宋酒酒害怕自己会很痛苦。
屋内烛火摇曳，她垂下眼眸神色难辨。
“小统，咱们认识有两年多了吧。相识的这段时间，你挺照顾我的啊?骗了我挺久啊！”
“宿主?”
烛光映照下的脸娇美动人，声音却如同万年不变的冰川散发着寒气，听得系统心头一跳。
“我不明白。”系统打算将装傻进行到底。
“演挺好啊！你们好像一直很关注我和楚钰感情的进展，你没发现吧，你作为一个技术产物对楚钰却有着天然的恶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有宋酒酒自己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她的指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看似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耗尽了宋酒酒全身所有的力气。
一堆没有感情的数据，居然会对反派产生厌恶情绪?
“你很聪明。”系统夸赞道，“但也仅仅只是聪明。”
依旧是冰冷的机械音，此刻落在宋酒酒耳朵里无比刺耳。
“他是蝼蚁，你也是蝼蚁，不过你是只聪明的蝼蚁。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探寻真相，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宋酒酒从系统的冰冷的机械音里听出了嘲讽。
对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告诫她，偏偏宋酒酒这个人啊，天生反骨。
“是怕我发现你不是系统吧，担心我发现之后搅乱你们的计划?”
系统无声地沉默像是认定了宋酒酒的话。
宋酒酒不禁开始怀疑起穿越的真实性，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真实性。
她到底还是不是宋酒酒?
宋酒酒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系统冷眼看着眼前的少女挣扎的模样，吐出的字眼一个比一个残忍。
“难怪‘它’会选中你。否定自己的存在，不好受吧？穿越是假的，灵魂融合是假的。”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位师弟身上的恶念可是除不干净的。他每月初一都要忍受恶念灼身的痛。”
“你真以为他有治吗？去看看吧，看看他的惨状。”
今日，恰好是初一。
不知是不是被系统的话影响了，宋酒酒突然很想见楚钰。
一眼，只要看一眼就好。
“楚钰!”
宋酒酒还未进屋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她面上一急慌忙推开房门。
楚钰跌坐在床边，一只手摸着心口，一只手搭在床沿上，靛蓝色的衣裳褪了大半，眉宇间尽是痛苦的神色。
宋酒酒的靠近让他松缓了许多。
“师姐?”
宋酒酒有些生气没应他，只是沉默的拿出手帕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我不疼的，师姐别生气了。”楚钰以为宋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