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处理伤口。
张阿姨听罢,即时为韩宛秋的不知好歹与不可理喻感到悲哀和无语,实在后悔自己刚才为啥想到去救她。
接下来,非但不像以往那样对韩宛秋做出解释或认错,反而给韩宛秋留下一记“这样的你,简直不可救药,就该被季廷巍掐死!”的瞟视,二话不说扭头回去沙发处,把东西放回药箱内。
陆筱诡异沉沉,稍作思忖,温柔地对韩宛秋说道,“干妈,我们回去吧。”
韩宛秋继续寒着脸,呆愣片刻后,便也任由陆筱搀扶着,走出华清居,左转回华韵居去。
另一边。
季廷巍事不宜迟地带黎初去医院。
打自上车,他就一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看到她魂不守舍几乎当他透明,连他好几次低声询问她情况怎样,她都不理不睬,他无奈之余,依然心疼居多,唯有不时地催促司机把车速再调快些,大约十五分钟后,总算抵达医院。
在这里,他正好跟一个外科主治医生关系不错,医生收到他的来电,立刻放下手头的事,随时恭候着,黎初一到,马上将她推进手术室,季廷巍也得到特许跟随进内。
观察,诊治,清洗,消除,敷药,包扎,整个过程快捷又熟稔,只需半个小时,就将伤口处理妥当,然后,医生做出一些汇报和交代。
伤口虽然不深,但由于在脸上,生怕留下疤痕,医生说第一阶段先让伤口愈合,然后考虑做一
个磨皮手术,把疤痕去掉。
黎初还是爱理不理,好像伤的人不是自己,好像伤的地方不是在脸上,季廷巍只好担起一切的责任,对医生拜谢过后,带黎初离开医院,回黎园。
季廷巍提醒她应该回房休息了,她一言不发朝楼上走去。
季廷巍一路跟随,陪她进入卧室,主动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黎初稍怔,接过,喝光。
“好好睡一觉吧,你需要休息。”季廷巍略弯一下腰杆,打算扶她躺下床。
黎初本能地躲避,自个儿躺下。
然后,眼神散涣盯着某个地方,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直到床榻传来一股细微的动荡,她定了定神,只见季廷巍不经允许,主动坐在床沿上。
“睡吧。”他面容温柔,眼神宠溺。
黎初不吭声,不发怒,不驱赶,眸色复杂地瞅着他,一会儿工夫,眼皮缓缓阖上,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一股沉沉的呼气跟着自季廷巍鼻子下方发了出来,紧绷的神经也顿然纾解,她,可算是睡着了。
清楚她需要睡眠,不想她再浪费精力胡思乱想,刚才他偷偷在开水中加了安眠药,但又生怕对她身体有影响,他不敢下太多,幸好还是能让她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更加脆弱无害,惹人生怜,他禁不住地伸出手,欲抚摸上她苍白憔悴的脸儿,然而差不多触碰到的时候,他又及时打住,就那样距离她的脸约一厘米处僵着,深情怜悯地痴望着她。
时间就此悄悄地过去。
他单独驾车,驶离黎园。
开启一个特殊的通讯器,用英语干脆利索地对那边说道,“东西安排过来了吗?”
“嗯。”
对方也用英
语淡淡回应,接着语气陡然一转,隐约透出不悦,“你这样三番四次为她,确定不会坏了我大事?钱老头跟我说,最近几次你频频越轨了。”
“我自有分寸。”
“是吗?你每次都这样回答。”
“那我还不是照样按计划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你要的,不都顺利实现了?”
季廷巍没好气地驳斥,“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