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念心烦死了。
想到自己父亲都没能给自己讨个说法,心里很是不甘心,“总之你就是不行,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也不帮我。”
“还有上次,明明就是唐暖的错,最后不但没有教训唐暖,还把钱送到人家手里!”
纪念念各种鄙视,埋怨。
纪成峰觉得这个女儿一点也不懂事,想到纪子衿懂事又能干,又那么一瞬间觉得,真是鬼迷心窍了。
他彻底爆发,怒气腾腾,“你给我闭嘴!这些年就是宠坏你了,你看看你这段时间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跟子衿比起来,你自己有半点用处吗!”
纪念念怔住。
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纵容自己的父亲,居然这么生气。
她被吓到了,顿时不敢跟刚才那样气焰嚣张。
纪成峰被气的胸口发堵,这一生气,脸上的伤也
疼的厉害,于是更加烦躁了。
“今晚在林氏发生的事,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纪念念哪里敢实话实说,尤其此刻他还这么生气。
于是瞎编乱造,冤枉唐暖故意推她下楼梯,把肋骨都给摔断了。
纪成峰眯着愤怒的眸子,起初还不相信,“唐暖这个人再嚣张,也不至于会在林家闹事!”
纪念念心虚,声音也拔高了,“不就是因为你们一个个都纵容了邪风吗!她好几次都得了便宜,不就变本加厉了!”
“依我看,她现在就是觉得纪氏受制于她,拿她没办法,所以才会不把我放在眼里,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纪念念最会挑拨离间,欲言又止道:“你看看,你不也被林舅舅给打了吗?他们现在明摆着不把纪氏放在
眼里,更不把你当回事,就连姐姐都忤逆你了……“
这番话,彻底惹恼了纪成峰。
想到今天所受的侮辱,一并都放在了唐暖和整个林氏身上。
这笔账,他迟早要算清楚!
……
沈时易在病房,守了唐暖一晚上。
第二天天才刚亮。
唐暖是被痛醒的。
昨天摔下头题,把腰椎神经给摔到,导致双腿麻木没有知觉。
额头也磕破了,缝了几针。
现在不但腰疼,额头也疼。
她撕了一声,缓缓睁开眼,轻微的动作却让床边的男人很快也跟着醒过来,下意识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时易眼睛泛着红,俊美的脸庞也有些憔悴。
一看就知道,昨晚一定没睡好。
唐暖左右看了看,知道在医院。
心底蓦地涌出一股暖意,不由有些
心疼,“我没事,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他哪里敢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她被扔进海里有了阴影。
梦魇的时候一直喊着什么不要,表情十分痛苦。
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握紧她的手,一遍遍柔声安抚:“别怕,我在……”
然后,她渐渐平静下来。
却又清晰地喊了一句:阿垚哥。
一如结婚那两年,无数个日夜,她都在哭着喊着阿垚哥。
疼痛是阿垚哥,就连温暖,也是阿垚哥。
似乎在唐暖的心里,不曾有过他的位置。
哦,也不是没有。
唐奶奶死的时候,在乡下办丧事,那晚上沈时易和她睡在一起,第一次,也是那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