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每个人的弦又立刻绷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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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的比赛,RIV表现平平,直播视角的存在感也很低。
两天十二场比赛的总积分还不到上周的一半,排名也往后掉了几位,目前位列第六。
而季霜作为替补上场的选手,又是个没有任何赛事经验直接参加洲际赛的新人,她的所有表现都会被无限地放大。
网络上对于Frozen的讨论,比其他任何参加了二十四场比赛的选手还要多。
也正是因为队伍出现了一些从前很少有过的失误,所以这两天复盘和开会的时间也相比上一周长了不少。
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周迭作为队长,在接受批评的时候更是首当其冲第一个。
因此,又是一个凌晨一点,季霜在重新归纳总结完自己的问题以后,一头扎进了训练场。
说来也奇怪,原先基地最能熬的除了欧文清就是季霜。
可是欧文清退役以后就没在基地训练室出现过了。之后没多久,他又入院做了手术,一直处在养病的状态之中。
按理来说,由于欧文清退役,凌晨两点以后的训练室应该经常就只剩下季霜一个人才对。
然而在夏季赛结束之后,基地就又出现了个熬大夜的人。
还是原本在季霜眼中最养生的周迭。
这就让她很费解了。
因为周迭向来踩点上下班,就没见他做过什么早到晚退的事情,也从来不加入大家下班以后的车队。
熬夜,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季霜刚来基地试训那会儿,周迭早起的频率高到离谱,有事没事他也不怎么爱在基地呆着。
重回赛场,好像把他原先所有的习惯和作息都翻新了个遍。
而季霜把这些变化都归结给欧文清退役。
因为除此以外,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练完枪,季霜就开始打排位了,又是单人四排。
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对。训练这么久以来的思路和决策判断都被通通抛掷脑后,只想着刚枪,哪儿人多往哪儿凑。
在成功单四吃鸡以后,她又立马开始了下一把,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后面几场就不那么顺利了。
在第三次毫无反手之力被淘汰过后,季霜没忍住,径直点开了淘汰回放。
几秒钟之后,她就退回到了桌面。
透视,锁头。
没意思。
季霜刚站起身,周迭也拿着水杯离开了座位。
他看到季霜黑掉的屏幕,波澜不惊地说:“下了。”
“有挂。”她揉了揉眼睛,“想上楼睡觉。”
看她满脸疲惫,周迭主动让路,也不多言。
他们俩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
躺回到床上,季霜差不多是秒睡。
她实在是累透了,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可尽管这样,季霜还是把自己逼得很紧。
每天她几乎都是和阿梦前后脚进训练室,又差不多最后一个才离开。
她的精神能支撑她吹干头发再扎进枕头里不省人事,已经实属不易了。
被扔在露台上的两把小马扎虽然是收起的状态,但许久没有人用,总也积上了灰尘。
时间一晃就到了洲际赛的最后一个比赛周。
只剩下十二场比赛了。
到了比赛的后半程,各个梯队之间的分差已经很明显了,但不过积分赛,一切皆有可能。